朱文昭回到了炤房,讓苟守儉準備柴火,他提著水桶去了水井邊打水。他剛把一桶水打出來,那女子便走了過來,“弟弟,今天謝謝你,能讓我喝點水,順便洗洗臉嗎?”
朱文昭熱情的說“姐姐,不用客氣,你想洗就洗吧。”
她輕輕的捧起一捧清水,先輕抿一口,然後溫柔的洗去臉上的疲憊和塵埃。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留下一條閃亮的水痕,仿佛是晶瑩的珍珠項鏈。
洗淨後的肌膚仿佛脫去了舊衣,顯露出原本的亮麗。她的麵龐變得清秀,雙唇如玫瑰花瓣一樣顯眼。她的眼神也變得明亮,仿佛星辰閃爍。
朱文昭一下子看的呆了,他雖然是十五歲的身軀,卻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對美的欣賞,自是他的本性。
那女子看朱文昭呆呆地看著她,“怎麼了,弟弟,我這臉上有花嗎?”
朱文昭笑嘻嘻的說道“姐姐,長的真好看,我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倒也實誠,不過我看你穿的衣服挺合身,不像個和尚啊。”
“不瞞姐姐,我昨天才來到寺廟,這不連身僧服都沒有呢,隻能穿自己的衣服。”
“你這身衣服真好看,一看就是有錢家的孩子,怎麼想著來要當和尚。”
“我是個孤兒,父母都不在了,隻能來寺廟。”
“哦,那挺可憐,對不起啊,我問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沒事,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辛慶玲。”
辛慶玲笑著回複,然後接著說“弟弟,我要去收拾房間了,再見啊。”
“嗯,再見姐姐。”
朱文昭回到灶房的時候,苟守儉正坐在灶台口等著他,“哥哥,去打水怎麼那麼久?”
“嗯,剛才碰見了新來的姐姐,和她聊了兩句。”
朱文昭把半斤五穀雜糧粥下了鍋,然後又拿了兩個蛇蛋,打破在碗裡,苟守儉正處於長身體的時間,營養要跟的上。
“有人嗎,有活的嗎,有的話趕緊滾出來。”
朱文昭走出炤房,到了院內,看見四五個散兵悄然而至,他們身著破爛的衣物,臉上帶著物澤,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野性的凶狠。
這時,符竹林和詹奇誌也出來了,詹奇誌強笑著說“幾位老總,今天怎麼到寺廟裡來了?”
一名兵痞凶巴巴的說“老和尚,你是這裡的方丈吧?”
詹奇誌坦言道“我這是小廟,我是本寺的住持。”
“方丈也好,住持也罷,你讓他們把寺裡吃的東西拿出來,先讓我們填飽肚子。”
詹奇誌麵露難色,“不瞞幾位軍爺,我們已經斷糧月餘了,我這徒弟去化緣,好幾日都未化來一粒米。”
另一個兵痞說道“咱到寺廟裡來,抓瞎了吧,寺廟中怎會有油水。你看這荒蕪的如同廢墟一般的寺廟。”
又一兵痞說道“李哥,你看那煙囪,炤房在煮東西呢,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