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太行山、秦嶺,亦或是武夷山、南嶺,與應天相距甚遠,一旦大軍兵臨城下,就隻有應天城牆這一道屏障。
畢竟長江中下遊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應天雖有長江天塹,但敵軍一旦繞過南京江防,在其他地方順利過江。
再沿著應天唯一的陸路攻城,此刻應天三麵環江,立刻成為了壁壘,無路可退,隻能被人甕中捉鱉。
其三,自古應天建都的均為分裂的短命王朝,得中原者得天下,而得天下者也無不中原建都。
因此應該建都北方,而應天無法滿足此條件,隨著南方的發展,應天雖可以作為經濟中心。
但國之重心還在北方,畢竟如果邊疆一直處在威脅之中,大明以後何談安穩?遷都北方的話,許多城池可以考慮。
比方說漢唐都城長安,悠久的曆史底蘊,同時建都北方能遏製蒙古的發展與南下,確保大明的安全。”
朱允熥點了點頭,“這倒是。”
從未來朱棣一路打到金陵,就可以看出來了,未來朱棣要遷都北平,也正是這個原因。
雖然待在應天很好,可是難道就不管邊疆安穩了嗎?
天子守國門,是明朝最明智的選擇,也是曆史發展趨勢使然。
應天,終究不適合作為長久國都。
“所以,陛下決定遷都,陛下的想法是在應天、開封作為大明南都城與北都城,臨濠作為中間都城。
然而禦史胡子祺上書建議,天下可以定都的地點有四個,分彆是河東、汴梁、洛陽以及關中。
在分析了四地利弊得失之後,最終建議在關中建都,關中據百二河山之勝,可以聳諸侯之望,舉天下莫關中若也。
天下山川惟秦地號為險固,甚至可以說得關中者得天下,於是陛下派先太子去巡視陝西,考察風俗民情。
順便查一下秦王殿下的事情,但最主要還是考察陝西知否可以作為定都之地,可是先太子回來就出事了。”
蔣瓛將其中的事情緩緩道來。
卻發現朱允熥的眼中似乎動了怒。
“蔣瓛!孤是要你來說事情的,不是要你在這裡科普搞分析的!再不說重點,孤把你嘴縫起來!”
“是,是,先太子殿下巡視回來之後就生病了,這就是最大的疑點,經過臣的調查,存在巨大的可疑,主謀之一就是內閣輔臣,詹徽!他勾結後宮,謀害先太子!”
蔣瓛趕緊直接扯重點來說。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扯到了一個大瓜。
直接指向了前兩天才升任輔臣的詹徽。
這可把詹徽嚇得一激靈,“蔣瓛!你不要胡亂攀咬!我怎麼就勾結後宮,謀害先太子了!你這是欲加之罪!”
眾人也紛紛看向了詹徽。
現在內閣的架子才剛搭起來,剛剛開始運轉,一個輔臣就被牽扯到了先太子之死的大案當中。
“閉嘴!有冤待會兒再伸!”朱允熥怒拍禦案。
“遵旨。”詹徽領命,但還瞪了一眼蔣瓛。
你他娘的這條瘋狗,亂咬人!
“殿下,詹徽先任吏部尚書,此寮實乃酷吏也,和先太子一起錄今年秋決之重囚,先太子傾向從輕處置,詹徽認為不可,先太子遂與詹徽產生矛盾。
於是,先太子去陛下爭論,可陛下說詹徽的做法是對的,先太子說應以仁厚治天下,陛下勃然大怒,對先太子說,俟汝有天下為之!
先太子被陛下之聖怒嚇到,回宮之際竟一時失神,失足落入金水河中,被下人救起,但因此一病不起,但是東宮的太監聽到先太子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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