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想阻止,是壓根來不及阻止,而且,要是被潑一身糞,那就得不償失了,反正潑的是呂氏,死道友不死貧道,不阻止也無所謂。
呂氏還在破口大罵賤民,絲毫沒注意到一個人掄起一勺大糞向她呼來。
呂氏叭叭個不停,突然一勺大糞直衝其麵門,嘴裡也被喂了一嘴。
“嘔……”
呂氏還沒反應過來,當即就吐了出來。
許多百姓也是嘔吐,見到這一幕,實在讓人想吐。
皇宮裡,此時也已經退朝了。
最終擢升左都禦史曹銘為內閣次輔。
朱允熥這麼做,也是讓反貪局能夠儘快的壯大起來,反貪局成長起來之後,再讓曹銘下台也就是了。
畢竟自己要保證錦衣衛壓製了淮西集團之後,反貪局短時間內能夠成功到掣肘錦衣衛的程度。
淮西集團退朝之後,烏泱泱的直奔開國公府找常升去了
朱允熥單獨留下蔣瓛和曹銘,到禦書房議事,朱允熥換下冕服到禦書房,蔣瓛和曹銘已經等候多時。
東宮的太監也來向朱允熥稟報常升的事情。
朱允熥聽後,微微點頭。
“呂氏好歹曾是皇族中人,開國公此舉著實是過了,傳旨,再罰開國公一年俸祿,以示懲戒。”朱允熥吩咐道。
呂氏被廢為庶人,她的名字自然就劃出了皇族的族譜,自然就不再是皇族。
為什麼是再罰呢,因為先前他和藍玉鬨東宮,已經被朱元璋罰了一年俸祿了。
這點懲罰就跟撓癢癢似的。
除了都察院那群茅坑裡的石頭,在京官員有誰是靠俸祿過日子的?
“是。”太監領命道。
“另外,傳旨開國公,鐘山乃帝陵之所在,他一介臣子帶人上去祭奠,於禮不合,理當駁回。
然而,法理不外乎人情,準開國公以私人身份去祭奠其姐夫、姐姐、大侄子,不過下不為例。
另外,讓他替我這個侄子,祭奠一下我的父母和兄長,就說我國事繁忙,自古忠孝難兩全。”
朱允熥繼續吩咐道。
以臣子的身份去,確實於禮不合,若是皇帝和儲君帶著百官去,那自然沒問題。
可若是臣子獨自去,就不合規矩了。
明天朱允熥這裡就能收到上百本彈劾常升逾製的奏折。
所以,讓其以私人身份去。
那總沒得說吧,常升是去祭奠自己姐姐和姐夫以及大侄子的,可不是去祭奠先太子、先太子妃和虞王殿下的。
大明律法可沒有規定不許祭親族,哪怕這個親族埋葬的位置有些特殊。
這樣的話,誰也挑不出毛病。
至於常升不讓自己去,其中考慮朱允熥也明白。
現在京城依舊是暗流湧動,不太平啊。
自己離宮,肯定要出事啊,而且朱允熥現在也不想過早暴露底蘊。
“是。”太監領命前去傳旨。
隨後,朱允熥吩咐先把蔣瓛叫進來。
蔣瓛和曹銘都在禦書房外候傳,朱允熥要一個個約談,不可能一起的。
“臣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參見太孫殿下。”
蔣瓛進來行禮道。
朱允熥嗯了一聲,“免禮。”
“謝殿下。”蔣瓛謝恩。
朱允熥問道,“蔣瓛,孤問你,錦衣衛是乾什麼的?”
“錦衣衛是天子手中的利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蔣瓛回答道。
“這麼說,這把劍,不能被孤握著了?”
朱允熥這麼冷不丁的一句,直接把蔣瓛嚇得跪在了地上。
“臣失言,臣死罪,錦衣衛就是殿下的鷹犬,殿下讓我們咬誰,我們就咬誰,您才是陛下,乾清宮那位是太上皇。”蔣瓛連連磕頭,求生欲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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