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朱允熥不要這麼無限量的開銷。
到時候一旦壓縮了兵工廠的開銷,那麼兵工廠完不成任務,跟秦壽也沒關係,畢竟不是秦壽乾不了,是朝廷不給材料啊。
“唉,我現在啥也不想說,就想睡上一覺,睡十幾個時辰。”
朱允熥走後,兵工廠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散了,都要回去補個覺了。
朱允熥則是回了禦書房,還有奏折要批呢。
雖然有內閣,但是他們隻能批一些請安之類的折子。
任何涉及軍國大事的奏折,他們隻有建議權,最終拿主意的還是朱允熥,所以朱允熥每天還是有很多奏折要批。
隻不過大多都是寫個準字。
因為內閣的建議都挺好的,可以直接付諸實施。
……
禦書房內。
“臣戶部尚書王純卅臣戶部右侍郎夏元吉,參見殿下。”
已經在禦書房等候的兩人見到朱允熥回來,連忙行禮。
朱允熥嗯了一聲,“愛卿平身。”
原來的戶部尚書趙勉入閣了,戶部左侍郎王純卅就成了戶部尚書,戶部右侍郎就升遷左侍郎了。
時任戶部主事的夏元吉,也被朱允熥點名升遷戶部右侍郎。
“謝殿下。”兩人謝恩起身。
朱允熥好奇的打量著夏元吉,此時的夏元吉看著還很年輕,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最起碼比起一旁的王純卅,夏元吉算得上年輕了。
不過比起這個時代,夏元吉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自稱老夫了,甚至已經是當爺爺的年紀了。
這夏老摳很有擔任戶部尚書的資質啊。
讓他曆練幾年,未來大明的錢袋子,還是交給夏老摳吧。
“知道孤叫你們倆來乾什麼嗎?”
朱允熥問道。
“臣等不知。”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王純卅猜到了可能是因為火炮的事情,但不確定,所以說不知。
夏元吉是因為自己隻是個右侍郎,左侍郎都沒來,自己卻來了,所以夏元吉是真不知道朱允熥叫自己來乾什麼。
“嗬嗬,王尚書啊,戶部的賬,爛到什麼地步了啊?”
這一句話,直接把王純卅嚇得雙腿一軟,立馬跪了下來。
“臣剛接手戶部,故臣不知。”
王純卅找個理由想著搪塞過去。
朱允熥點了點頭,“你先前就是侍郎,現在升到尚書,竟然愈發糊塗了,看來你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下次上早朝的時候,寫個辭呈,回家養老去吧。”
朱允熥擺擺手,既然這家夥裝傻,那這家夥就滾蛋吧。
把新的左侍郎升到尚書,夏老摳就直接升到左侍郎,下一次戶部升遷,夏老摳就直接乾尚書。
“殿……殿下息怒,臣知罪,臣知罪。”
王純卅趕忙磕頭,官場沉浮幾十年啊,才摸爬滾打到尚書這個位置,還沒乾兩天呢,就要被撤了?
那不行啊。
以後史書不得記載我這個戶部尚書是大明任職期最短的戶部尚書?
那多丟人啊。
“所以,孤的問題,你能回答嗎?孤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不讓孤滿意,你就滾回家去吧。”朱允熥靠在龍椅上,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禦案上。
這仿佛是敲在了王純卅的心上,朱允熥每敲一下,王純卅的心就更沉重一分。
“殿下,臣檢舉,臣揭發!前任戶部尚書,當今閣臣趙勉,貪汙腐敗,侵吞稅款,以權謀私,這麼多年來,其數額高達一百三十萬兩以上,還有其收受賄賂,侵吞多次賑災款,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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