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廷旨意,把這群逼宮犯上,藐視朝廷的亂賊,全部拿下,押往菜市口問斬,若遇反抗,生死不論!爾等亂賊,全部蹲下,雙手抱頭!”
錦衣衛紛紛呐喊,直接就開始抓捕這群遊街的儒生。
“劊子手!你們這麼劊子手!你們敢當街殺人!還有沒有王法!”
“兄弟,你不認識他們嗎?他們是錦衣衛啊,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啊!跟他們講王法?那不如趕緊跑,彆被抓住了。”
“對,跑……臥槽,禦林軍!這他媽什麼鬼,誰他娘把皇家禦林軍調來了!”
“這……前有錦衣衛,後有禦林軍,跑不掉了吧。”
“媽媽咪啊,我還沒活夠啊,我不想死啊,嗚嗚嗚,為什麼要抓我們啊,我們隻是諫言啊,也有錯了嗎?”
“弱者總是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卻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理由,大家還是慷慨赴死吧,我們就是死,也比那群悖祖悖宗的人死的好,最起碼我們死後,有臉見聖人!”
“我想活著,不想去見聖人啊。”
遊街示威的儒生東逃西竄,不想被抓。
常升親自帶著禦林軍,聯合錦衣衛辦案,能讓他們跑了?
常升表示,他們這群人能跑掉一個,禦林軍就改叫發麵軍!
“都他娘給老子抓起來,一群亂臣賊子,竟敢挑釁皇權,朝廷的旨意不經過他們的認可就不能實施嗎?他們想乾什麼?啊?挾皇權以自重嗎?想架空皇權,讓儲君變成吉祥物,垂拱而治天下,當我這個儲君舅舅死了嗎?不知道天下將士都可為儲君執金吾嗎?”
常升一聲令下,禦林軍聞令而動,開始抓人。
儲君的意誌,就是朝廷的方向。
國運壓了下來,儒家又能如何?
僅僅是當天,三千一百零八位儒生被抓到西菜市口。
三千多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彙成了一條小河,而且還不讓人清理。
四百九十一位儒生被當場格殺。
藍玉來親自監斬,美其名曰為大軍出征祭旗。
幾千顆人頭,讓儒家從夢中醒來了。
儒家真的已經跌下神壇了。
同時這幾千顆人頭,血流成河的景象也讓百家傳人的心揪了一下。
朝廷的政策已經變了。
不再與你爭論,也不再譴責你了。
直接殺無赦!
“師兄,朝廷是不是牽連要多無辜了,隻誅首惡就可,為何要全殺?”縱橫家的一個傳人問道。
另一人笑了笑,“因為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縱橫家一代傳兩人,每人收一個徒弟,一直這麼傳承了下來。
一旁陰陽家的傳人嗬嗬一笑,“朝廷焚書坑儒,是朝廷的殘忍,可是朝廷焚書坑儒的明文,何嘗不是朝廷的仁慈?
不自稱儒生,不學習儒學,就能活,可他們這群傻逼不信啊,非要想著法不責眾,拿命來賭朝廷不敢殺人。
結果他們賭輸了,朝廷沒有任何回應,直接就殺,也不想想,心學是朝廷的理念,敢為天下先的理念,會不敢殺人?”
墨家傳人說道,“朝廷動武,咱們動文,讓朝廷不要再分心跟儒家打輿論戰了,也算是咱們還心學這個人情吧。”
“咱們隻是錦上添花罷了,畢竟朝廷這麼殺下去,隻要把儒家殺怕了,便自有活著的大儒為朝廷辯經。”
也不知道是有人可以安排,還是說真有這個巧合,百家也在幫朱允熥鋪路。
臣子幫朱允熥背罵名,百家都成了朱允熥律師,幫朱允熥舌戰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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