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瀛使者被下入詔獄,郭英也領了印信,帶兵浩浩蕩蕩的出京。
同時,不知多少隻白鴿飛出去了。
兩淮鹽稅,這裡哪是能查的地方?這一查不得驚天動地啊。
朱允熥讓刑部尚書把各地的死刑犯通通押運回京,一些罪大惡極的土匪也一樣押來。
具體原因沒說。
藍玉等人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直奔曲阜。
曆經數日,終於來到了曲阜城外,但是卻被衍聖公孔訥帶著學子擋在了城外。
城樓上,掛滿了聖人畫像。
孔訥的手裡還抱著至聖先師的牌位。
“你這老頭兒,不是在辯論賽上氣吐血的那家夥啊?灰溜溜逃回曲阜,怎麼,覺得你又行了?”藍玉嗬嗬笑道。
藍玉一提那事兒,孔訥就感覺想吐血。
那件事情是自己最丟臉的事情。
“朝廷昏庸無道,欺師滅祖,廢聖人之宗,如今還妄圖馬踏聖人之鄉,簡直是大不敬,聖人麵前,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還不下來參拜!”孔訥舉著聖人牌位道。
藍玉掏了掏耳朵,隻覺得這家夥好囉嗦。
“蔣指揮使,本國公沒記錯的話,旨意已經快馬傳到曲阜了吧,要他們禁足待查,有這事兒吧?”藍玉看向蔣瓛問道。
蔣瓛點點頭,“確實,旨意先我們一步,已經傳到了。”
“那這家夥現在是不是抗旨不尊?他糾結這麼多人,是不是要謀反?”藍玉詢問道。
蔣瓛嗯了一聲,“抗旨不尊,罪該滿門抄斬!聚眾謀反,當誅九族!”
“那就行了,其他的不管,就這一條罪,誅他滿門!砍他九族!”說罷,藍玉直接拔出了大刀。
自己這四十米長的大刀已經急不可耐了。
“既如此,我以欽差大臣身份,行便宜之權,即日起代朝廷下詔,衍聖公孔訥抗旨不尊,聚眾謀反,廢衍聖公尊位,變為庶人,誅九族!”
蔣瓛直接順著藍玉的話往下說。
明明頂多一個聚眾鬨事,愣是被蔣瓛說成了聚眾謀反。
鬨事和謀反,那壓根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彆啊。
藍玉指著那群儒生問道,“朝廷有旨,焚書坑儒!爾等是儒生嗎?”
隻要他們說不是,藍玉就能饒過他們。
朝廷給他們活路,他們若是不想活,那就怪不得藍玉了。
“朝廷就是有你們這種奸臣,蒙蔽聖聽,才會下焚書坑儒之旨意!”
“沒錯!我等聖人後裔,今日要告到京城,要朝廷清君側,誅佞臣!”
“一群逼宮犯上之徒,也配國葬追諡?”
“我等聖人弟子,朝廷不禮遇已是不敬聖人,還焚書坑儒,這把聖人放在何處?”
“沒錯!朝廷無道,奸佞當朝,當儘數誅之。”
一眾學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義憤填膺。
對朝廷焚書坑儒的事情氣得半死。
藍玉的刀指向了這群人,“一個不留!”
伴隨朝廷下令,前軍將領聞令而動。
“殺!”
伴隨一聲令下,數百將士縱馬執鞭,先是把這群人包圍了起來,避免他們跑路,而後開始縮小包圍圈。
“臥槽!我是聖人弟子啊!你敢殺我?”
“你當著聖人的麵,竟敢舞刀弄槍!”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啊。”
“我不是儒生,我不是啊。”
“媽媽咪啊,我不是儒生啊,嗚嗚嗚。”
一眾學子當中,有求饒,有怒罵,有憤怒,但士兵無動於衷。
給過活命的機會,既然不想活,那就彆活了。
蔣瓛歎了口氣,“活著,不好嗎?”
“這群人已經讀書讀傻了,活著也是浪費米飯。”藍玉是真看不上這群人。
以前快餓死的時候,這群讀書人自視高高在上,不管民生疾苦,藍玉對這群人是真沒什麼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