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徹查兩淮鹽稅的郭英。
已經將江南六大鹽商全部聚在了一起,這六家是江南最大的鹽商。
郭英喝了喝茶,“幾位,咱們也彆墨跡了,彆五萬五萬的加了,本侯說個數,按一年補一百萬兩回來,怎麼樣?”
“一百萬兩?大明開國二十五年了,那不就是要兩千五百萬兩?你去搶錢啊!搶錢也沒你這麼搶的吧,大明開國那幾年,一年鹽稅哪裡需要補一百萬兩,補個二三十萬兩就足夠了好吧。”其中一個鹽商憤憤道。
郭英嗬嗬笑道,“那這幾年要補也不止一百萬兩啊,本侯就是取個平均數而已。”
看著被自己吊在大廳的幾個鹽商,郭英直接笑了。
“不可能!你一下就要兩千五百萬兩!你們就是把我們家抄了,也抄不出這麼多現銀!”
“沒錯,我們都說了,給你湊五百萬兩補回去,你該知足了!”
“欽差大人,這個社會是細水長流,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們都決定補了,你也彆太得寸進尺。”
“就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要告到京城!告你縱兵搶劫!告你搶抓百姓!告你擾亂市場!”
“欽差大人,你再不放我們,外麵的百姓能把這浙江巡撫衙門給踏平,你信不信!”
“這二十五年來,天下鹽稅一共也就四千餘萬兩而已!你現在張口就要我們幾家兩千五百萬兩,你這是訛詐!”
即便幾人已經被吊在了大廳,幾人也十分硬氣的沒有屈服。
真要是把這幾十年來少交的鹽稅都補上去,那絕對要大傷元氣,短時間內恢複不過來的,到時候必遭同行吞噬,跌落神壇。
“是啊,欽差大人,現在各地鹽商紛紛關門歇業,不再賣鹽,您再不放了他們,真的會激起民變的!到那時,朝廷怪罪下來,您也擔待不起啊。”浙江巡撫也在一旁說道。
現在各地鹽商已經表態了,不把這幾個家夥放了,他們就不開門!
以此對抗朝廷。
郭英嗬嗬一笑,“黃大人,當實力不夠的時候,就需要委曲求全,陰謀算計,當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辦嗎?”
“不知道。”浙江巡撫搖搖頭。
郭英回答道,“當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直接乾就行了,一力破萬法!本侯奉旨欽差,提調整個江南一切軍政要務,查察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處,如帝躬親,本侯還真就不信,這鹽稅,本侯追不回來!”
“他們不是說了,願拿出五百萬兩嗎?您追回五百萬兩,朝廷也不會有意見的。”浙江巡撫說道。
要是這地方鬨起民變,傳到了京城,自己這個巡撫估計也乾到頭了。
這可事關自己的政治生涯啊。
這時候,外麵一個親兵走了進來,“侯爺。”
郭英放下茶杯,微微點頭,“都辦好了?”
“是的,已經將他們滿門全部押赴刑場,其九族還在抓捕當中,已給各州府縣衙門發了公函,要他們配合行動。”這個親兵拱了拱手道。
郭英站了起來,“那幾個堅持賣鹽的鹽商,你都聯係上了嗎?”
“都已經聯係上了,他們說了,願為朝廷效死命。”親兵回答道。
郭英滿意的點點頭,“那就送他們一場潑天的富貴吧,整個江南的鹽業,就交給他們了。”
“欽差大人,你……你乾什麼了?”浙江巡撫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郭英反問,“本侯乾什麼,你管得著嗎?”
“下官身為一省巡撫,代天巡狩,撫慰萬民,若是百姓動亂,下官也有責任,下官自然有過問之權。”浙江巡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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