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馮勝也是一陣尷尬。
“臣……臣看習慣了。”
藍玉的字,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辨彆出來。
朱允熥搖搖頭,“不對不對,上次舅祖父彈劾衍聖公府的奏折,那字不是挺好看的嗎?”
“呃……一般的事情,涼國公都是有專門的人代筆的,涼國公口述,而重要的事情,涼國公都是親筆寫的,孝義永安王的事情太大了,消息也不敢走露,所以涼國公才親筆寫了奏折。”馮勝解釋道。
聞言,朱允熥頗為無奈,“朕勉強看懂了十個字,裡麵還有八個是錯彆字,回頭讓舅祖父好好練練字吧,你把這奏折說給朕聽吧。”
朱允熥合上了奏折,還給了馮勝。
不想再看。
馮勝接過了奏折,“涼國公說,衍聖公府嘎嘎有錢,地也嘎嘎多,產業非常嘎嘎多,錦衣衛清點了嘎嘎久都沒有清查完。
他在青樓裡玩了半個月,覺得沒意思,就帶兵出去轉轉,想著很久沒見到武德侯常森了,就去邊關找武德侯喝酒了。
路過龍州的時候,他偶然想到了孝義永安王的事情,也覺得孝義永安王不可能自殺,就往龍州的村子裡找了找。
想著看看能不能有啥線索,不曾想半路上想拉屎,就找了塊田地躲起來拉屎,誰曾想被田主人發現了。
拿起鋤頭就對涼國公衝來,當衝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是熟人,涼國公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就一把抓住了孝義永安王。
起初孝義永安王還否認,說不認識什麼常茂,孝義永安王他化名常戊,涼國公聽後,當場就把他揍了一頓。
又搬出了開平王常遇春,孝義永安王這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帶著妻子和小妾,過起了男耕女織的日子。
聽得涼國公又把他揍了一頓,然後把他全家拽去了武德侯那裡,那時孝義永安王才知道您成為了儲君。”
馮勝簡單的說了一下奏折上記載的事情。
朱允熥點了點頭,“大舅舅現在也就隻有舅祖父能治得住他了,連你這個嶽父也治不了他吧。”
“唉,臣……臣也無可奈何,知道臣的女兒沒死,臣很高興。”
提起這件事情,馮勝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常茂娶了馮勝的女兒,隻是這翁婿倆向來不和,時常爭吵,一般翁婿之間,再怎麼不和,也會做足表麵工夫,麵和心不和。
但是常茂連表麵功夫都不做。
“那現在他們人在哪裡,回來了沒有?”
朱允熥詢問道。
如果常茂回來了,自己肅清朝堂就多了一個很有力的幫手。
常茂,人送外號茂太爺,猛得一批啊。
馮勝點點頭,“涼國公在和武德侯喝過酒之後,算算日子,曲阜那邊應該快完事了,就又回了曲阜。
孝義永安王全家跟著去了曲阜,此刻正奉命押運衍聖公府查抄的資產回京,已經在路上了。
武德侯那邊,朝廷沒有批複,沿途有官員上書,他已經回京了,此刻在杭州,臣接到了武定侯的奏折。
武將無詔回京,罪同謀反,這件事情恐怕不太好處理了,另外涼國公泡在青樓的這事兒,也有官員彈劾了。
還說涼國公無詔會見地方將軍,有意圖謀反嫌疑,這事兒也有點難辦,孝義永安王詐死,罪犯欺君,當誅九族。
這三人,一個比一個事兒大,一個比一個能惹事,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朝廷若不處理,恐怕不太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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