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陛下,罪臣知罪,還請陛下念在罪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留罪臣一條骨血吧,嗚嗚。”
秦壽如實交代。
眾人朝工部侍郎的位置看去,果然隻剩一個侍郎站在那了。
工部右侍郎人沒了。
“真真是豈有此理!身為人臣,不管因為什麼,也不能損害國朝利益!
大明律有言,走私火器,按叛國罪論,你做火器的,我不信你不知道走私火器是什麼罪名!為了一己之力,知法犯法,便是罪加一等,你此舉是不忠國!
雖是醉酒下藥,但強行侵犯了人家,以致有孕就算了,還同流合汙,至妻兒於危險之中,對她們安危不負責,你此舉就是不仁!
你蒙陛下知遇之恩,從一介白身破格提拔,直接擢升官同從五品,你卻上不體天心,下不恤君王,有負聖恩,對陛下不義!
犯下累累罪行,以致即將連累親族儘遭誅戮,便是不孝!
你這佞臣,上不體天心,中不恤君王,下不顧親族,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真真是天人共誅!
秦壽秦壽,你他媽真就是個禽獸!你這名沒取錯!就是養條狗也還知道親順主人呢!你敢叛國負君,今日史書之上必有你一筆!”
苟日德越說越氣,媽的。
必須給你好好在史書之上記一筆。
朱允熥走下了禦階,“那你事後為什麼不向朕稟報揭發?朕若事先有知,你頂多功過相抵而已。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錦衣衛的人查出他們有兩門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昨晚他們就要拉著炮過來炮轟皇宮了!
到那時,你有幾條命啊!到時候有多少無辜之人要死?朕早已許你隨時見駕麵君之權,你為何不向朕檢舉!”
朱允熥雙手握成拳,真忍不住要打人了。
李景隆看出了朱允熥的憤怒,猜測朱允熥應該是顧及皇帝體麵,不好親自動手打。
連忙站出來,揪住秦壽的衣領就是左右開弓。
“奸臣!奸臣!叛國奸臣!打死你!打死你!這一巴掌為大明打,這一巴掌為陛下打,這一巴掌為百姓打,這一巴掌為你親族打,這一巴掌為……呃,找不到名義了,反正我就要打,讓你叛國!讓你負君!讓你走私!讓你管不住老二!”
李景隆左右開弓,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
打得秦壽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朱允熥也沒叫停。
李景隆打了九九八十一下之後才停手。
不是不想打了,而是手已經打麻了。
李景隆停下來之後,秦壽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腦子隻感覺嗡嗡直響。
一口血水吐出,混合著十幾顆牙齒。
“曹國公,你把他大門牙打掉了,他說話漏風咋整?”常升撓撓頭道。
李景隆回答道,“他還想說話?叛國負君之人,我看啊,直接拉下去閹了再殺!誅他十族!他簡直比方孝儒還可惡!方孝儒最起碼沒叛國!不行,十族不夠,得誅他十一族!”
“曹國公,好像最高也就誅十族吧,哪有十一族能誅?”刑部尚書提醒道。
李景隆冷哼一聲,“陛下能定義第十族,就能再定義第十一族!第十一族,路邊上對他搖尾巴的狗都得砍頭!陛下乃大明主宰,口含天憲,言出法隨,說什麼就是什麼,刑部尚書你有異議?”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我堅決擁護聖天子。”
刑部尚書直接一個否認三連。
剛剛李景隆說這話的時候,那史官苟日德都看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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