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允熥的旨意下達,兵部和戶部立馬就運轉了起來。
剛監斬回來的李景隆就被這個天大的蛋糕砸在頭上了。
自己領兵北上?
那豈不是可以掙更多的軍功了?
那豈不是……距離封王可以更進一步了?
李景隆本身就有軍功在身上,先前老朱也是安排李景隆四處練兵的。
李景隆排兵布陣和領兵打仗的能力,是淮西二代當中的佼佼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正常情況下,未來朱老四奉天靖難,李景隆那都不叫放水,那是放海了。
本來李景隆以為朱棣奉天靖難是想扶朱允熥上位,結果朱棣自立了,李景隆這家夥最後也被邊緣化,扔一邊玩去了。
李景隆收到帶兵出征的旨意,也顧不得自己舅姥爺嗝屁了,也不去哭喪了。
直接回家,穿上了自己老爹李文忠的鎧甲,拿著武器直接就去兵部衙門了。
兵部那邊,湯和也已經選定了從哪裡調兵了,李景隆來了之後,就把準備好的聖旨和兵符交給了李景隆。
李景隆拿到了東西之後,就從京營帶走了一萬精銳,然後去地方上接手那九萬兵馬,兵部行文傳過去的速度比李景隆的行軍速度快。
李景隆到了地方之後,大明軍隊已經枕戈待旦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某偏殿內。
蔣瓛命人取來了三尺白綾和一杯毒酒。
“王爺,臣最後這麼稱呼你一句,你是選白綾三尺呢,還是選毒酒一杯呢?還是說,要臣幫你選?”
蔣瓛笑眯眯的問道。
朱橞掙紮道,“蔣瓛,你就那麼忠心昏君?你對得起父皇對你的提拔嗎?”
“大行皇帝的恩,我幫他做那麼多事情,已是還恩了,王爺,彆多說廢話浪費時間了,陛下要你三更死,你就絕對活不到五更,上路吧,王爺。”蔣瓛才懶得跟朱橞多說廢話。
處理完朱橞,蔣瓛還要去想想滅佛的事情呢。
這可又是一個重大任務啊。
“蔣瓛!本王乃大行皇帝親子,本王是大明的親王啊,你怎麼敢!怎麼敢的!”朱橞憤怒的咆哮道。
直到這一刻,朱橞還是不敢相信,朱允熥敢賜死自己。
蔣瓛長歎一聲,“既然王爺不選,那臣就幫王爺一把吧,來人呐,掛白綾。”
“是。”小弟領命,當即將三尺白綾往梁柱上一掛。
“不,放開本王,放開!”
朱橞看到白綾已經掛上,眼中終於出現了驚恐。
這一刻,死亡的危險終於來臨了。
“老大,白綾已掛好。”負責掛白綾的錦衣衛拱手道。
蔣瓛微微點頭,“那還等什麼,還不送王爺上去?”
“是!”扣住朱橞的錦衣衛領命,直接將朱橞抬了起來,放在了椅子上。
緊接著,一個錦衣衛抱住朱橞的雙腿,避免朱橞亂動,其餘錦衣衛開始反綁朱橞的雙手,然後將朱橞的腦袋塞進白綾裡麵了。
朱橞瞪大了眼眸,一股涼意頓時從腳底直接涼到了天靈蓋。
這一刻,撞了南牆,想回頭了,然而大錯已成,為時晚矣。
“不要,不要,不要……”
朱橞整個人身子開始癱軟,雙腿在發抖,一股泛黃的液體濕了褲子,滴濕了腳下的凳子。
蔣瓛笑了笑,“王爺,你這最近有點上火啊,難怪火氣那麼大。”
這時候尿褲子不稀奇,畢竟朱橞也還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而已,在死亡關頭,任何恐懼都不丟人。
“老大,都準備好了。”
錦衣衛向蔣瓛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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