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朱允熥已經下了命令,那他就要全力以赴地執行。
朱允熥坐在龍椅上,心中暗自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如果按照劉三吾的計劃實施,那麼乾這件事情的人就必須是自己親信中的親信。
如若不然,事情一旦泄露,對朝廷的名聲將會是毀滅性打擊。
朱允熥必須要慎之又慎,必須小心翼翼地處理每一個細節,確保一切都能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
江南集團的死,那麼多的人遭誅,如果不用來做點文章的話,那麼確實是有點可惜,江南作為魚米之鄉,富庶之地,這樣的地方肯定是佛門大肆發展的地方。
那麼跟當地官員絕對少不了勾結的事情,
而此時的劉三吾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朱允熥,眼中閃爍著敬佩之情,他深知這位年輕的皇帝有著非凡的勇氣和野心。
佛家就不說了,就說儒家,古今往來,那個帝王敢直接真正如字麵意思般焚書坑儒?天下人難道不知道儒家需要改革,需要進步,甚至不進則退?
不,大家都知道,甚至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沒人敢去說出焚書坑儒的話。
朱允熥小小年紀,就敢為天下先,在大爭之世,理當無所不用其極,麵子什麼的不如實際利益。
“大伴,擬旨,翰林大學士劉三吾,為君分憂,敢言直諫,忠肝義膽,義貫金石,著賞穿蟒袍玉帶,加謹身殿大學士之職,加賞珍珠百粒,黃金百兩,以堪嘉獎,這道旨意等明天下午再發。”朱允熥吩咐了一句。
“遵旨。”郝有錢記下。
劉三吾趕忙謝恩,“臣叩謝陛下天恩。”
眾所周知,四殿二閣大學士,現在就是入閣的信號啊,看看內閣剛組建的時候,那些人就是加大學士,然後成了閣臣。
王純卅也是加了大學士,然後也入閣了。
這謹身殿大學士一加,這不就是入閣的信號嗎?自己未來隻要緊跟朱允熥的步伐,那麼自己以後也不是不能被人稱呼一句劉閣老啊。
自己名已經有了,若是再有了宰執天下的權,那麼此生無憾矣。
“平身吧,晚點蔣瓛會找你辦點事,你照辦就行,然後這道旨意明天就會發布,你先下去吧。”朱允熥下了逐客令。
劉三吾這才明白,這賞賜可沒那麼容易拿到啊,敢情還得辦件事兒啊,那我這謝恩是不是謝早了啊。
果然啊,朱允熥雖然大方,但是沒那麼大方啊。
我說呢,我就找道門的人來這點事兒,給我那麼大賞賜,原來還有事兒要我辦啊,不過連錦衣衛都摻和進來了,那必然不是什麼小事啊。
我現在收回謝恩的話,並且假裝沒聽到這話,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啊。
唉,來不及了,話都說出去了。
“是,臣告退。”
算了,管他是風是雨,乾就完了,什麼事情也不能阻擋我入閣!
劉三吾作為最早效忠朱允熥的那一批人,早已經摸透了朱允熥的脾氣,在朱允熥的眼裡,要麼是忠於他的,要麼就是不忠於他的,沒有中立的。
你不能絕對忠誠朕,就是絕對不忠誠朕!
如果自己不跟朱允熥一條路走到底,那麼自己先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劉三吾恭敬退下。
“大伴,你覺得劉三吾這個人怎麼樣?”朱允熥看向郝有錢,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一些關於劉三吾的評價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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