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錢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自從上次朱允熥遇刺事件後,郝有錢對這類事情變得異常敏感。
郝有錢清楚的知道,朱允熥不僅是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未來榮華富貴的保障。
更深知保護好朱允熥就是保護自己的利益,因此對任何可能威脅到朱允熥安全的行為都格外警惕。
“冤枉!陛下,臣冤枉,臣不是來刺王殺駕的啊,臣有重大發現,有人走私武器至宣府,這箭矢是證據,是證據啊!”
蔣瓛急切的向朱允熥解釋著,希望能夠洗清自己的冤屈,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澄清事實,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刺王殺駕的罪名,當場把自己砍了,自己都來不及掏免死金牌啊。
朱允熥揮了揮手,“鬆開他,退下吧。”
“是。”禁軍領命,然後鬆開了蔣瓛,退出了偏殿,繼續守在門口。
被奪走的箭矢,也交給了朱允熥。
朱允熥低頭看著手中的箭矢,麵色凝重地問道,“蔣瓛,你剛才說了什麼?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朱允熥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一股天子威嚴壓了下來。
蔣瓛額頭緊貼地麵,語氣惶恐道,“陛下!有人叛國啊!臣在普渡寺地下發現了一座密室,裡麵存放著大量的金銀財寶,然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在密室下方還隱藏著另一層密室,那裡竟然是一個小型的工廠兼庫房,疑似前朝所挖,其中生產出了數十萬支箭矢以及被拆解的三弓床弩!這些已經有部分被走私到了宣府,臣這裡有確鑿的證據!”
說完,蔣瓛再次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恭敬地遞給了朱允熥。
一旁的郝有錢迅速上前一步,接過書信後,轉手將其遞到了朱允熥麵前。
朱允熥一言不發地接過書信,翻閱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至極,眼中閃爍著憤怒和失望的光芒。
“淮西……叛國,可靠嗎?”朱允熥放下了書信,語氣平淡,但這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
不是沒有情緒,而是沒有了再說的意義。
“臣不知道,但是這些沒有編號的東西能夠暢通無阻的運到宣府邊關,絕對跟淮西脫不了關係!”蔣瓛也不敢過深的談論淮西,最起碼在朱允熥沒有明確表達出要動淮西之前不敢。
“國師,你怎麼看?”朱允熥看向姚廣孝。
姚廣孝微微搖頭,“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朱允熥在想這件事情怎麼才能妥善的處理,畢竟這次的事件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叛國行為,更可能涉及到朝廷內部的權力鬥爭和利益分配。
莫非……馬克沁,終究還是要拉出來平叛麼?
“那你覺得,這其中誰參與的可能性最大?”朱允熥又問。
姚廣孝回答道,“涼國公,藍玉。”
“你說誰?”朱允熥站了起來,姚廣孝可真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藍玉叛國,你開玩笑呢?
“臣先前自北平隨燕王殿下南下進京,了解過不少,涼國公的義子義侄什麼的,已經有上千餘人,其中隻要是官的子侄,個個姓藍,不僅僅分布在軍中,更分布在各地,守衛邊關的十之七八出身淮係或和淮西密不可分,這件事情跟涼國公的人肯定脫不了關係,隻是涼國公知不知情而已,涼國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球,他的那些義子啥的有樣學樣,這事兒敢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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