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讓我哭一哭一起浴血奮戰的上位還行,讓我哭這刻薄寡恩、薄情寡義的洪武皇帝還是算了,我這些天算是把兄弟情義哭儘了。”
“彆吵吵了,小心被聽到了,影響不好,好歹大行皇帝梓宮還在這呢,這話不能當麵說,不然多傷心呐。”
百官跪在地上,小聲的交頭接耳。
跪在一旁的藩王無語,你們說話能不能避著點人!
要不是打不過你們,我高低得說你們兩句。
“陛下,平倭大捷啊!”伴隨著一聲高呼,一名滿身塵土、神情激動的傳令兵匆匆奔入殿內。
隻見他單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一份染滿汗水的捷報,仿佛那是無比珍貴的寶物一般。
坐在椅子之上的朱允熥微微頷首,表示知曉,朱允熥對此並沒有震驚,目光平靜而深邃,似乎對這一結果早已了然於胸。
隨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內閣次輔王純卅,輕聲說道,“王閣老,你將此捷報宣讀給諸位大臣們聽聽吧。”
其實,對於這場勝利,朱允熥心中早有預期。
常茂率領著威震天下的大明精銳之師,還有眾多身經百戰、勇猛無畏的將領們一同出征,如果連區區倭奴這群既無精良裝備又缺乏強大戰鬥力的矮小之輩都無法戰勝,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與其如此窩囊的活著,還不如直接跳入大海一死了之。
更何況,即便選擇自儘,常茂恐怕也沒有臉麵去地下拜見他那位赫赫有名的父親常遇春。
畢竟,以常遇春那般蓋世英雄的氣概,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生出如此不成器的兒子來吧。
常遇春:我就兩兒子,一個叫常升,一個叫常森,這個叫常茂的丟人玩意兒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胡亂認爹。
此時,得到旨意的王純卅趕忙站起身來,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傳令兵麵前,他鄭重地從對方手中接過那份沉甸甸的捷報,然後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用洪亮而激昂的聲音開始朗讀起來。
“陛下,俺把倭奴小島給你打下來了,這什麼倭奴王還有幕府將軍,我給他剝皮揎草了,一並送到京城來了。
我率兵打下了倭奴王宮,奪取了倭奴王印,那朱小四那王八犢子還想跟我搶功勞,你這回來得說說他嗷。
俺殺了多少倭奴,俺也不知道,反正屠了幾座城,鑄了幾座十萬人頭的大京觀,就立在那,嚇人得很啊。
我們發現了好多銀礦,還搜刮了好多錢,有多少我也不知道,這個要問夏原吉,反正裝了幾十船的銀子吧。
對了,這個錢比較多,一次運不回來,我怕有人貪汙,又怕有人帶著錢跑了,所以叫了個重臣押送銀子回京。
就是夏原吉了,他帶著人押送幾十船白銀回京,我們都還在島上等下一批船回去呢,我們都沒啥事兒。
我們在這小島上,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陛下,你在京怎麼樣啊?一天不見,如隔三個秋天,我還是很想你的。”
王純卅洋洋灑灑念完了常茂的戰報。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的。
隻知道是打了個打勝仗。
“舅舅這戰報寫的,必然是舅舅口述的。”朱允熥哭笑不得。
王純卅點點頭,“陛下,這還有一封呢,是夏原吉寫的。”
“嗯,念。”朱允熥嗯了一聲道。
王純卅領命,繼續念。
“臣戶部右侍郎夏原吉於海外遙拜,恭請陛下聖躬金安,此番我部大軍以雷霆之勢掃滅了倭奴。
驅逐海疆百年之患,堪定百萬矮小倭奴,殺儘倭奴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具體殺了多少不知。
但,不下於百萬人,島上隨處可見的京觀,鮮血遍地,大軍登島,不接受投降,反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一路從東打到南,從南打到北,打穿了整個倭奴,倭奴滅國,大將軍一上島,就看到倭奴偷他白褲衩當白旗。
大將軍覺得這群人太醜了,留著生出來的也是禍害,於是下令男女皆喂服絕子藥,亡族滅種,亡國絕裔!
女子被送往各地販賣,男子貶為奴隸挖礦,不從者皆殺、反抗者皆殺、逃跑者皆殺、叫罵者皆殺、不努力乾活者皆殺。
倭奴小島四周海水百裡鮮紅,無數屍體扔下去喂魚,我軍大勝,活捉倭奴王及幕府將軍和皇室眾人。
均已被剝皮揎草,隨同回京,此番共運回白銀七千五百萬兩,黃金一百六十萬兩,金銀珠寶合計三百萬兩。
古玩字畫無數,共裝六十餘船,滿載而歸,這隻是第一批,後續還有,此番望陛下派兵於碼頭接應。
臣奉大將軍之將令,無詔回師,擅離職守,特祈請陛下恕罪,臣戶部右侍郎夏原吉俯首再拜。”
夏原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左侍郎了。
不得不說,夏原吉的捷報就工整多了。
聽著戰利品的數字,全場嘩然。
我類個乖乖,這還隻是第一批啊,早知道倭奴這麼有錢,大明開國之後就不該先北伐,而是先平倭奴啊!
“眾愛卿,鄭國公常茂獻捷,諸位以為該如何封賞?”朱允熥看向眾人道。
“陛下!這必須恩加九錫,賞蟒袍玉帶,封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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