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咱們淮西都是你幫我我幫你。
現在倒好,我半分好處沒得到,反而還惹了一身騷。
這事兒我能平安渡過去還則罷了,否則我跟你藍小二沒完!
還有你二丫頭,你爹李文忠都沒背刺過我,你竟敢背刺我,在淮西窩裡反,你最好彆有把柄落到我手上。
李景隆:啥?我爹都沒乾過?那我乾了豈不是說明我比我爹還牛逼?
“陛下,既然要大赦天下,那允炆殿下是否也該放出來了?”
這時候,一個違和的聲音在奉天殿內響起。
王純卅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
王純卅包括不少官員齊齊往後看去。
“練子寧!你要乾什麼!”劉三吾嗬斥道。
這家夥是國子監司業。
也就是劉三吾的副手之一,劉三吾最近忙著大明日報的事情,工作忙不過來,向朱允熥說了一聲之後,朱允熥便下旨由國子監司業代行祭酒之權。
讓劉三吾安心忙翰林院和大明日報的事情。
本來練子寧這家夥來上朝,打卡摸魚就行了,誰曾想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腦子被驢踢了,這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來朱允熥不管朱允炆了,大家就都默許朱允炆在牢裡過一輩子了,畢竟朱允炆身份有些敏感,是先前和朱允熥爭過位的。
若非朱允熥逆風翻盤,朱允炆就是贏家了。
現在朝堂上還有朱允炆的死忠嗎?
伴隨著練子寧的開口,一時間,整個朝堂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練子寧身上。
練子寧麵容嚴肅,眼中透著堅定與執著,他的聲音不高,但卻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奉天殿。
朱允熥皺起眉頭,看著練子寧,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自己特意晾著朱允炆,這家夥怎麼還為朱允炆說話了?是真看不懂局勢,還是為了朱允炆求情?
朱允熥雖然有些不高興,然而,朱允熥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練愛卿,朕已決定大赦天下,至於朱允炆,朕自有安排,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說完,朱允熥不再看練子寧,準備處理其他事。
誰曾想,練子寧還是個頭鐵的,練子寧咬了咬牙,然後站了出來。
“陛下!大行皇帝新喪,您便賜死了一位皇叔,逼死了一位皇叔,把兩位皇叔降爵,皇室宗親人心惶惶,如今又毫無征兆的關了允炆殿下,不審不定罪,這於理不合!懇請殿下為宗親和諧計,為江山安穩計,立即降旨釋放允炆殿下。”
練子寧知道自己的提議可能會引起皇帝的不滿,但他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正確的,畢竟自己好歹是收了錢的。
收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
朱允炆讓人送錢到東宮給自己弟弟,結果人家根本出不了東宮,朱允熥也不去見朱允炆。
這可把朱允炆逼的絞儘腦汁。
最終想到了一個人,是自己老師的好朋友,練子寧!
於是,朱允炆又拿錢讓獄卒去聯係練子寧,請他幫忙上奏說情,並許諾了一些大餅,朱允炆想著以前練子寧對自己還是很忠心的,練子寧一定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在金錢的誘惑下,以及朱允炆畫的大餅,練子寧終於答應了,今兒個就來為朱允炆求情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基本道德,拿了錢就得辦事。
更合理,作為臣子,應該直言進諫,為國家著想,藩王駐守重地,若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影響也對朝廷不利嘛。
“朕什麼時候逼死了皇叔?”朱允熥站了起來。
練子寧臉色一變,糟糕。
一時間最快,說禿嚕皮了。
一下子把私下裡的話說出來了,忘了潤色了一下。
“不是不是,臣是說陛下您逼得皇叔自裁。”練子寧趕忙解釋。
“嗯?”朱允熥瞪大了眼眸。
練子寧連連擺手,“不是不是,臣不是那個意思,臣是說……”
“行了,你彆說了,朱允炆涉嫌傳播瘟疫於宮中,此事還沒查清,不能放人,不過朕很好奇,是誰指示你這麼說的?誰跟你說皇室宗親人心惶惶的?”
朱允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七皇叔那天跟六皇叔說的悄咪咪的話。
難道是他們?
“沒有人指使臣,臣是自發上奏的,陛下聖名遠播,若是仍拘著皇叔不放,恐有損陛下的名聲,請陛下三思。”
練子寧一本正經的說道。
朱允熥聞言,直接笑了,“你有沒有收朕皇兄的賄賂啊。”
朱允熥還想起了先前朱允炆派人去東宮還要請江都公主當說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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