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略為扶額,有些無奈,“你非要這樣無理取鬨不講理嗎?”
“宋先生請你搞清楚狀況,你和一個穿著漏骨的女人在酒店的總統包房裡麵同時出現,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們之間什麼都沒做?”
“現在我走我成全你們,你還要讓我怎麼樣?宋淵!”
林願振振有詞,眸子裡皆是涼意。
她對宋淵寒了心。
一番話下來,讓宋淵如鯁在喉,辯駁的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能感受到他們的婚姻在越走越遠,幾乎已經站在破裂的邊緣。
想挽救,卻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宋淵打算開口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房門的開鎖聲,林願眼疾手快把他一把拽到了轉角的牆壁處,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給宋淵整得一愣一愣,但卻依舊照做。
兩人姿勢曖昧,距離近到幾乎鼻尖要貼到一起了,仔細一聽能夠聽到兩人心跳加速的聲音。
林願臉頰上染上一陣緋紅,用手臂隔住兩人之間的距離,眼神有些閃躲地望向一旁。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還是會沒出息的心跳加速。
走廊上一個男人圍著浴袍就走了出來,來回環顧四周,隨後又重新進入到房間內,兩人躲在角落裡觀察著走廊上的一舉一動。
還好閃得快,不然就被發現了。
林願忍不住暗自慶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人鬆弛了下來。
仔細一看,宋淵認出來了,是醫院的李教授。
頓時,他好似明白了什麼,再聯想到剛才開門的一瞬間林願的驚訝模樣,完全不像是有備而來。
他的心中有了個大膽猜測,林願來這裡,是來找李教授的。
宋淵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試探性地問道:“在醫院受欺負了?”
林願下意識挑眉,一臉鄙夷,略為陰陽怪氣地反問,“你還會心疼我?”
一想到宋淵每回護著陳晚喬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他的眼神裡流露出少許的一絲的心疼,沉思了幾秒,緩緩地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有需要幫助,可以和我說。”
最後幾個字,他咬得很重,像是一種許諾。
宋淵知道林願向來什麼自己扛,是女強人一個,但至少現在身為宋太太,他有義務保護她。
但這一切在林願看來,都是惺惺作態。
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耳邊傳來一句冷不隆冬的話:“現在就我們兩,不必樹立深情人設。”
她在告訴他彆裝,沒那必要。
林願才不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善意,指不定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指不定後麵還有什麼大陰謀在等著她。
見走廊上空無一人,林願連多一秒都不想和宋淵待在一起。
“麻煩借過一下。”
說完,便直接朝外走廊另一端離開,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回頭。
隻留下宋淵一人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滯的望著熟悉的身影逐漸漸行漸遠。
一時間,他的心頭湧上一陣無力感,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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