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是得謝謝你,用了你的天蜂蜂蜜精華,他們說不定哪天就進化了。”謝隅怎麼想都可能是幾十萬年前的事情給白流雲種下了心結,可這事情暫時無解,隻得放下不提,尋摸了一個荷包扔過去掛他耳朵上,“洗洗再下鍋啊!”
“知道啦!”白流雲歡歡喜喜朝瀑布飛去,看那歡快勁兒,不知道的真以為他是個熱愛做吃食的專業大廚。
“好吃!”謝隅把手裡的空竹筒放下,拍拍手,連連讚道“手藝可真不錯。”
不像他,手潮的,開始吃飯兩百多年來,做出來的東西也隻是個勉強能吃。
要不是白流雲時不時給他改善改善夥食,謝隅還不能辟穀的那段時期差點兒厭食。
後來白流雲恢複了一點,能自己煉製一些簡單的丹藥之後,謝隅立馬找出準備了很久的藥材,讓他煉製了普通人可以吃的辟穀丹,才算是救他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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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白聽到誇讚後倒隻是十分矜持地點點頭,看上去竟有點高冷感。
“這是要造房子吧。”謝隅看向堆成山的大竹子,撈起袖子,從荷包裡掏出一把砍刀,對謝白道“我也去砍點竹子整一個。”
“地上這些不夠嗎?”謝白問。
“嗯?有我的?”謝隅道,“我以為你要建個氣派的竹樓呢。”
“我又不拖家帶口,要那麼氣派乾嘛?建個小竹屋就夠了。”謝白道,“你要是不夠,我再去給你砍點兒。
矜持不過三秒。
什麼高冷人設,都是假象。
謝隅聽出來了,謝白是真的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在跟他說話。
可能是因為那兩百多年對於謝白來說是實實在在的,他對謝隅的單方麵熟悉也是實實在在的。
但是,他完全沒想過謝隅其實隻能算和他剛認識,對他真的是不了解。
而且謝隅在人際交往方麵還是個極端慢熱型,從和人認識,到跟人略熟,到熟悉起來,中間可能會經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
但是謝白一點也沒給謝隅適應他的時間,就這樣直瞪瞪懟上來了,毫無緩衝,讓謝隅非常不適。
“夠了夠了。”死宅謝隅擺擺手,已經不知道自己內心該作何感想了,隻得道,“用完再說,我先挑一些出來砍成一節一節的。”
他雖然拖家帶口,但白流雲和刺情都不占地方啊。
於是兩個人也沒有商量一下竹節的大小,長短,厚薄。各自拿著刀,就這樣開始有條不紊地砍起竹子來。
白流雲在山中穿梭來去,時不時卷回來一些五顏六色的果子朝鼎裡扔,好不快樂!
枯榮明滅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跟他打得火熱,跟著流雲鼎不停添柴加火熬糖漿。
一鼎一火玩得不亦樂乎。
刺情巋然靜照,把此方天地囊括進他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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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謝隅正用竹筒喝水,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從天而降,正好掉了進去。
“哈哈哈哈!”白流雲使完壞又跐溜躥遠了。
小鯉魚和謝隅大眼瞪小眼。
那麼小小的一條,眼淚花兒都快出來了,看上去可憐得不行。
“不吃你,”謝隅放下竹筒,歎了口氣,道,“你打哪兒來的,一會兒他回來讓他把你送回哪兒去。”
不管是什麼東西,謝隅從不吃幼崽。
小鯉魚歡欣躍起,金色的魚尾在太陽下華光流轉,光風絢爛。
頭頂一根如玉絲線迎風招展。
美得如夢似幻。
謝隅眯了眯眼,如夢初醒。
好家夥,這竟然是一條日月金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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