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傳音本來就是為了保密,你觸犯最基本的底線了。”謝隅道,“重要的不是你泄露了什麼內容,而是你破壞了基本原則。”
白流雲沉默不語。
“我一直不想和你分道揚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謝隅的聲音有些顫,“我更不想以那樣莫名的方式跟你分道揚鑣。”
心理陰影什麼的,果然還是留下了。
謝隅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他輕輕一彈指,把枯榮明滅火收回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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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事嗎?挺大的。
是玩笑嗎?也可以這樣說。
他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把事情往嚴重那頭去想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除了雙親,沒什麼在意的。
世間的紛紛擾擾,聚散離合,都是緣起緣散,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但是當他發現白流雲打破傳音規則給遊兒開了個聽的口子的時候,才知道他還是有在意的東西的。
因為那一刻他最原本的反應是深深的不安全感。
如果他和白流雲都不能放心地傳音了,他還能相信誰?
在跟白流雲相處的這些年裡,白流雲不知不覺成了他信任的底線。
而這條線在今天斷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脆弱。
或許他最後還是決定帶上遊兒和池泱,也是因為他不想自己成為她們心裡斷掉的那根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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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隅走到遊兒旁邊,這個聰明的小姑娘一直沉默不語,碗裡的東西都沒怎麼少。
“是不是涼了,讓溜圓給你加熱一下再吃。”謝隅在她旁邊坐下。
遊兒搖搖頭。
“我要回蕭家把蕭朗月的病治好,你跟我回去還是在外麵玩?”謝隅問。
“我們不是要賺船票嗎?”遊兒問。
“要的啊,”謝隅道,“等把蕭朗月治好了,我們就去萬成學院賣東西。”
“賣什麼?”遊兒問,“糖葫蘆可以嗎?”
“遊兒想自己賺自己那張船票嗎?”謝隅問。
“嗯。”遊兒點點頭,“我可以和溜圓賣糖葫蘆。”
“行!”謝隅道,“你倆商量品種和數量,然後定個價到萬成學院賣出去。”
“好。”遊兒點頭。
謝隅拿出一隻精美的小紙船遞給她,“拿著這隻小紙船,不管我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
遊兒眼睛亮亮的,伸手捧著小紙船,開心道“真的嗎?”
“真的。”謝隅為遊兒這樣的不安感到愧疚,“你想找我的時候,對它說船兒船兒快長大,它就會變成一隻大船帶著你去找我。”
“嗯!”遊兒用力點頭,眼中眉間的擔憂儘數消散。
謝隅鬆了一口氣。
帶孩子真難啊!
光今天這一回,都快折騰掉他半條命了。
“小狐狸呢?”他忽然想起了還有一個毛孩子,雖然心累還是要問一問。
“這兒呢!”遊兒拍了拍荷包旁邊的一個小袋子,“風霄給了我一個獸囊,小狐狸在裡麵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