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恢複了為神時的記憶,神魂歸位,謝隅依然感覺現代短短二十多年的時光是非常特彆的。
而細細一想要說出個究竟來,又似乎難以捉摸。
他也就不刻意去探尋了,就這樣保留著,時不時探出來的時候,他再仔細體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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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空的石台上走上去三名弟子。
走在前麵的一位七八歲的小姑娘,她步伐輕盈,手裡抱著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大鼓。
大鼓通體深黑,隱約可見一些暗紋。
大鼓兩邊垂下兩根朱紅鼓槌,在小姑娘的走動間和鼓不時輕輕碰撞著,發出非常非常低的脆響。
那竟然是一麵石鼓。
“謝隅,這個鼓好重啊!”遊兒道。
“是啊!”謝隅摸摸遊兒的丸子頭,“但是沒關係,她已經進引氣入體了,運轉靈力還是能拿得動的,你看她步子,可見還拿得頗為輕鬆。”
“嗯。”遊兒點點頭。
走在第二位的是一個黝黑的少年,也是剛剛引氣入體不久,單手架著一把精巧的架子,上麵掛著十一麵大小相同的小銅鑼。
“謝隅,這是什麼?”遊兒問。
“似乎是雲鑼。”謝隅不是很肯定,因為雲鑼一般是十麵。
“是雲鑼。”風霄道,“曾經聽說有一個流派喜歡用十一麵的銅鑼,如今算是見到了。”
“這個不重。”遊兒道。
“嗯,很輕。”謝隅點頭。
走在第三個的是一個神色有些憂鬱的青年,修為在煉氣二層,是他們中修為最高的。
他走上台的時候誰也沒看,就一直低垂著眼皮,腰上掛著一把金色的嗩呐。
“謝隅,這個人不開心。”遊兒道。
“是啊。”謝隅道,“世上難得開心人。”
遊兒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他。
“這是人間常事,”謝隅笑笑,“能在可以肆意開心的年紀開開心心的就好了,一直開心是不容易的。”
遊兒小眉頭輕輕皺起來,“為什麼要不開心?”
“不知道啊!”謝隅道,“每個人不開心的原因都大不相同,太難知道了。”
“不開心要怎麼辦啊?”遊兒問。
“不怎麼辦啊。”謝隅道,“就這樣唄,不開心也是人本身的一種感受,來了就受著就好了,不需要怎麼辦。”
遊兒還是皺著小眉頭,看向那個眼睫低垂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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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修小比第一場,青青,何問,申百約三人同台表演通天石鼓,問天雲鑼和追雲嗩呐。”介紹的修者簡單道,“小比開始。”
“名字倒是很有意思。”風霄道。
“樂器的名字好像都有深意。”謝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