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個無解的事情。
就像很多人明明才打了個照麵,雙方對彼此一無所知,但就是莫名地互相看不順眼。
也像世界上有一些奇怪的人,明明也是擦肩而過,卻能夠一眼萬年,傾蓋如故。
這種事情不管是放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還是玄幻的修真界,都是沒有答案的東西。
所以這個世界一定有什麼,是人們難以窺見的奧秘,或許,也是所有世界的真相。
所有的世界是哪些世界呢?
所有的世界真的有真相嗎?
世界的奧秘到底是什麼?
謝隅不受控製地想了下去,連笛子四重奏結束了,四個人都下台了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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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過去找你們。”謝白回到新弟子們聚集的那片區域,朝他荷包裡的竹葉傳了個音。
謝隅感覺到荷包微微發熱才發現,立馬收斂了心神,朝台上一看,已經是下一波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竹葉給謝白回話,“晚上我們要去一趟通幽秘境,你要去嗎?”
他因為潛意識裡對謝白的防備,一直沒有跟謝白交換過靈力紋路,更不要說簽訂神魂傳音的契約了,所以他們倆通話全靠謝隅給謝白的那片翠綠竹葉,彆人也難以察覺。
“我現在是新入門弟子,不讓出學院的。”謝白道,“你們回來我再去找你們吧。”
“行,”謝隅道。
高台上新上來的也是四個人,都披著灰白的鬥篷,各自抱著一把阮。
謝隅還以為他們披鬥篷是表演需要,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
“池泱姐姐在上麵。”遊兒輕聲道。
謝隅這才認真看了兩眼,那個坐在最右邊的,不是池泱又是誰?
“她不是想去打打架的嗎?怎麼也去表演音樂了?”謝隅一頭霧水。
“她入門之前問過我,我讓她改成音樂的。”謝白回了一句。
謝隅還以為自己是在幾個人的通靈群裡說話,沒想到還沒退出竹葉傳音,這一句直接傳給了謝白。
既然說到這裡裡,謝隅乾脆問“你們是有什麼打算嗎?”
“當音修沒那麼打眼。”謝白道,“池泱姐姐本來就會彈阮,她也來當音修的話不容易被人看穿身份。”
“我還以為你要去萬成學院大殺四方,然後狠狠出個風頭。”謝隅道。
“這有什麼風頭好出的?”謝白哭笑不得。
謝隅心想,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你憋了兩百多年都能穩得住,不去殺殺四方發泄發泄才更奇怪了。
他沉默以對。
“我還不至於變態。”謝白突然道。
“哦。”謝隅對於再次被謝白看穿了想法已經學會了不尷尬,木著一張臉道,“那就照顧好池泱。”
池泱應該是謝白變態路上的一根繩子,多少能拉著點兒,以免謝白突然狂化了。
謝白自然聽懂了謝隅的意思,隻是遙遙看向謝隅,露出個意味不明且彆人難以察覺的笑容。
但風霄看見了。
他扇著扇子,也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謝隅覺得自己身邊的一幫人除了白流雲傻點兒,其他都是人精。
其實白流雲也不是傻,就是有時候不願意拐彎抹角,就願意莽著乾,覺得有勁兒。
看著傻不拉幾的,實際上也猴兒精猴兒精的。
所以算下來,周圍沒有一個傻子,他自己倒像是那個傻的了。
謝隅默默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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