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裴劍他媽匆匆跑上樓。
“老爺,裴劍找到了?”
“還沒,已經派人去了,不用急。”
“那就好,他現在在哪?”
“工地乾活呢。”
“啊?”繆冬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就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能在工地乾什麼活?”
“誰知道他又在搞什麼,等找到他就知道了。”
“嗯,老爺不用為他煩心,他這是私下存的錢揮霍完了,故意露麵賣慘,好讓我們主動接他回去。”
“這樣?”裴荀棱一聽,好像覺得有那麼點道理,知子莫若母,自己對裴劍的關注不多,他親媽還能不關心他?不了解他?
“肯定是的,他從小到大哪吃過丁點苦,就是男孩子們從小最愛的機甲他都嫌惡,怎麼可能真跑去工地乾活,乾一個月夠他吃一頓?要我說,就不該管他,任由他繼續鬨,真餓上了,自然就會回來。”
裴荀棱站起身來,不太認同自己妻子的話,該給台階時就得給,不能真給他逼急了。
“算了,上次慕家的事確實應該與他商量一番的,還是先將人接回來。”
“是人家慕冰瑤自己更鐘意穀家那個穀陽,這能關我們什麼事,還能逼著她嫁過來?何況穀家的誠意確實不錯,補償我們的都是稀罕之物,正是我們裴家需要的,當然得以大局為重。”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過了,裴劍回來了也不許再提,多派些人手出去,儘快找到帶回來。”
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若是讓外人知道,還以為是他們裴家看中穀家這些利益,主動放棄這個媳婦的。
“是,老爺。”
解決了一件心頭事,裴荀棱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倒是裴劍他親媽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完全沒有因為兒子即將回歸而高興。
大淳區貧民窟。
劉四帶著幾個老友找到了剛搬完磚的裴劍,拉著他一起回去下館子,痛快喝幾瓶,外麵的物價太貴,吃不起,也隻有貧民窟裡麵的物價公道點。
“怎麼樣,今天工作順利嗎?”
“沒有難為你吧。”
“要是有什麼難處,跟我說,我明天幫你去聊聊。”
路上,劉四又開始了喋喋不休。
裴劍隻是點頭,表示一切都好,反正明天是不可能去了。
就簡單的搬個磚塊,一天被罵了十八回,飯菜還隻搶到半碗,下班到手就這麼一百塊,真是浪費青春。
我還是去多打打怪,升升級算了,外麵的平凡日子不適合我,我注定是要成為那山巔之人的。
“明天還想去,就報我名字,多少會給點麵子,以後好好乾,最好能混到個正式工,要是這活不適合你,改日我帶你去彆的地方再轉轉,京都這麼大,工作這麼多,總有適合你的,隻要能吃的苦,沒什麼能難住自己,千萬彆氣餒,人生就這樣,開心也是一天,頹廢也是一天,誰讓我們投胎技術沒人家好。”
“劉四說的對,你看我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年輕人要有朝氣,彆整日這樣萎萎靡靡的,這個模樣哪個女人敢跟你,女人可都是非常現實的。”另一人附和,臉上滿是斑,年齡是這群人裡最大的,
“好了,彆聊這些沒用的,他還年輕的很,有大把時間去闖蕩,今天好好喝,明天該乾嘛就乾嘛。”
“來,喝。”
“喝,小兄弟能不能喝,醉了也沒事,我們給你送回去。”
裴劍擋不住這群大叔的熱情,尷尬的舉杯回應,“喝。”
一整杯下肚,一群人轉移話題,開始聊起各種八卦,不是工廠裡的瑣事,就是哪家女人跟人跑了,聽的裴劍挺上勁,自己有多慘不重要,至少有人比他更慘。
……
“吱…嘎!”
十幾輛豪車出現在工地,給前門後門全堵了。
忙了一天,剛準備下班回家的工頭被一大群西裝革履的黑衣保鏢攔住,被一起堵住的還有不少沒離開的工人。
一群人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您們……是有什麼事?”工頭哪見過這場麵,咽了口唾沫,低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