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車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向南疾馳,夜幕緩緩降臨,眾人繃緊神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看來我們真回不去了。”
“真是晦氣,跑了這麼遠還能碰上昱族。”
“這就是命,我們幾姐妹這次都要折在這。”
幾個女生顯得格外沮喪,意誌消沉,一路經曆這麼多,還是沒能逃脫出去,都沒了鬥誌。
“妙依怎麼不說話,平常就數你最能慷慨激昂,鼓舞士氣。”
“哼,都要死了,還堵不住你們的嘴,要不要我給你們跳個跑馬舞,給你們提提神。”
“也不是不行,就算我們不能提神,劍裴肯定能,讓他多點憧憬,說不定能超實力發揮。”
“我看也可以。”
“一群白癡!”
鬱妙依罵了句又不說話了。
夜幕降臨,飛禽走獸時隱時現,鳥驚獸駭聲不時傳來。
安靜了許久的車輛上,重新響起了聲音。
“要是最後實在不行,就各自逃命吧。”
平時最為大大咧咧的熊靜婉突然開了口。
沒有人答話,車輛再次陷入良久的沉悶,隻剩輪胎的轆轆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裴劍扭了個身,一人麵向車後,這種臨彆的苦情戲不適合自己。
其實她們心裡都明白,真到了絕境,她們這些沒有近戰能力的女生一個都活不了!
許久之後,車內的魏秋月打開後車廂的小門,走了出來。
“是啊,事不可為,就不要勉強,要是真到了那時候,你們就逃吧,帶著我們隻會害死所有人。”
魏秋月沒有言明,不過話語顯然是對著鬱妙依與劍裴說的。
她與宋陽、邵昊然全部重傷,根本不可能逃,幾名女生是沒能力逃,也就隻有鬱妙依與劍裴有希望活下去。
鬱妙依火了,指著她們就罵“都說的什麼話,我們是隊友,要戰一起戰,要死一起死,你們誰想跑就跑,反正我不可能跑,隻有戰死的鬱妙依,沒有逃跑的鬱妙依。”
話鋒一轉,鬱妙依又加了句,“劍裴,你說是不是。”
???
裴劍懵了,這又關我什麼事?
自己都躲這後麵了,也能被扯上。
“問你話呢,你啞巴啊!”
裴劍頂著個火紅的腦袋,悠悠轉頭,“真心羨慕你,能把皮膚保養的這麼厚……”
……
一個多小時悄然而逝,想象中的劫難遲遲沒有降臨,一群人從最初的緊張,慢慢變的平靜,敵人有可能被他們甩了也不一定!
行駛中,她們問起了裴劍到底什麼情況。
“劍裴,到底怎麼了,這身上全是你流的血?”
裴劍都不想搭理鬱妙依這二貨。
“瞧你胸也不大,腦回路怎麼就這麼清奇?這血要全是我流的,我還能活著站你麵前…”
鬱妙依也不惱,“噢,那是誰的。”
裴劍剛想說是昱族,想想不對,他們身上哪有血,趕緊收了回來,換了個開頭。
“當然是魘魔的,我先是在探路的時候碰上了一整隊昱族,經過一番艱難廝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結果沒逃出多遠,又碰上了好幾十頭魘魔,然後我就將這群魘魔引到了追殺我的昱族那邊去,趁他們狗咬狗的機會勉勉強強逃了出來。”
“這還沒完,好不容易擺脫追殺,就在我快要趕回來之時,又被兩頭d級嘯鶩魘盯上,你們能理解我當時的絕望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0001秒的時間,我決定犧牲小我,護全你們,絕不能讓它們發現你們的藏身之處。”
“於是我單槍匹馬,一往無前,主動出擊,與這兩頭d級嘯鶩魘一路廝殺去了山峰之巔,最終拚的自己重傷的代價將它們斬殺。”
洋洋灑灑敘述完畢,掌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