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
下壩村的村民臉上都帶著喜氣,隻因老村長家擺了婚宴,宴請全村吃席,林宇等人自然也在邀請的序列。
大清早,男人們忙著殺豬宰羊,女人們忙著燒火做飯,東家借來板凳,西家借來長桌,有剪窗花,有貼喜字,有為新娘裝扮,有向新郎討喜,又有孩童嬉鬨,其樂融融,好不熱鬨。
直至日落時分,一切方準備妥當。
隨著一陣鞭炮炸響,一對新人,在一名老婆子的攙扶下,緩緩入場。
林宇瞧見那紅蓋頭之下的身影甚是苗條,新郎也十分魁梧。
想來,二人年華應相當,佳人多半是偶配。
隻是那新娘一步一扭,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恰逢新娘從他身旁路過,濃濃的香水味之下,竟飄來一縷騷氣,令得他有些瞠目咋舌。
“呸,渣男,就知道盯著新娘屁股看。”將林宇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上官飛花輕輕啐了一口。
拓跋紫月聞言,深深看了林宇一眼。
林宇臉上有些尷尬,轉頭看向身旁的李茂玉,反遭李茂玉白眼道“看俺作甚,叨菜。”
人生有三大喜事,一是他鄉遇故知,二是金榜題名時,三為洞房花燭夜。
老村長坐在高堂,樂嗬嗬地看著堂下新郎新娘,他心中想著,自家的大孫以往為人輕浮,從小就愛偷看寡婦洗澡,上次鬨得村尾孫寡婦要上吊,也是他拉下老臉才求得孫寡婦原諒,為此他將大孫狠狠打一頓,並趕出村去,如今大孫似乎改了性子,還抱了個亭亭玉立的孫媳婦歸來,雖然是個啞巴,但啞巴也有啞巴的好處,至少不會嘮叨,隻要小兩口以後踏踏實過日子,不比老徐家那個大學生差。
這時,隻聽那男主人托著嗓音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話落,新郎連忙對天地躬身作揖,而身旁的新娘卻如木偶般,遲遲未動。
眾人見狀,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到底是城裡的姑娘,驕裡嬌氣,竟然不敬天地,這以後還了得。”
“俺看就是老村長家沒給夠彩禮,故意擺譜呢。”
眾人七嘴八舌,越說越亂,新郎有意辯解,卻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緣由來,還是那男主人解圍道“各位鄉親,俺們村這情況,大家都清楚,幾十裡山路走來,彆說是城裡的女娃娃,就是俺們這些糙漢子也要腿軟,再加上水土不服,一時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
新郎聞言,一個勁地點頭道“對對對,二叔說的對,小衣她就是太累了,緩過勁來就好,快快讓我們洞房吧,這些陋習,城裡早就不興了。”
接下來二拜三拜,也都草草了事,直到送去洞房,那新娘在路過林宇身邊時,紅蓋頭下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了林宇片刻。
林宇微微一愣,隨即微笑道“姑娘,我們認識?”
話落,紅蓋頭下,傳來一陣不易察覺的刺耳尖細笑聲,令林宇毛骨悚然,。
“胡鬨,可不能衝撞了這幾位仙家,快快將他們送入洞房。”老村長拄著拐杖道。
對於新娘的表現,周圍人也沒有過多的反應,畢竟對方天生有著語言障礙,發音自然與正常人不同。
宴席後,天色已黑,羊蛋來尋林宇去鬨洞房,但上官飛花似乎吃壞了肚子,疼得直冒冷汗,李茂玉道“青年,你帶兩個妮子和蛋兒先回去,俺在這裡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