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手銬,吳局先是怔了怔,即即就明白了,樂嗬嗬道“喲,長本事了?行行行,來來來,趕緊把你叔皮我抓起來。”
此時的吳局手上還端著大茶缸,茶缸裡的茶葉濺了出來。
裡麵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問道“誰啊?是狗子來了嗎?”
吳蒿……
他無語了,衝著裡麵喊“奶奶!您能不能彆管我叫狗子了?”
老太太探出頭來,看到兒子的手被手銬給銬上了,一臉意味深長的喲了一聲,問道“把你叔叔給法辦咧?”
吳蒿梗著脖子道“昂!”
這聲音頗有幾分理直氣壯的模樣,聽得薑落和袁浩坤一愣一愣的。
老太太卻是一臉喜色,他揮了揮手道“銬走銬走,最好多關幾天,省得他天天在我耳根子上煩我。”
吳局皺眉道“媽!您天天打牌到半夜,還不讓人說了?您這麼大年紀了,能不能好好養養生?”
老太太哈了一聲“你大爺倒是養生,沒過六十六就死了!你媽我今年七十八!怎麼的?我多活一天賺一天,打牌也不能給落下。再說我響應國家政策,一財錢不犯法,贏一把隔壁老王頭給我捏一分鐘的肩,我昨天連贏了二十把!得得得,你甭聽他廢話了!小狗子,快把你叔銬走!”
薑落???
這一家子怎麼聽著這麼莫名奇妙?
老太太手上夾了個馬紮,樂嗬嗬的說道“老王頭還等著我呢,今天我非得贏他一小時的肩頸按摩不可!你彆說,年輕就是手勁兒大。老王頭今年才六十八,按得確實舒服!”
說著她皺眉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一臉嫌棄道“你給我讓開門兒!礙什麼事兒啊!”
吳局無語了,指著老太太道“媽,我是您親兒子嗎?我這都要被銬走了!您還想著打牌呢?”
老太太道“那誰知道,四十來年了,我也記不清楚了。”
薑落……
袁浩坤被逗笑了,小聲在薑落耳邊道“老大,這老太太的心可真夠大的。”
薑落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知子莫若母,我倒覺得老太太活得通透。咱們也彆在這裡看熱鬨了,他們自己家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一路上吳局一直在罵吳蒿“你個不懂事兒的小王八羔子!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養你還真不如養條狗子!”
吳蒿義憤填膺“這跟親情有關係嗎?你犯了法,我就得法辦你!這話是您教我的,法理不容人情!我們當警察的,能因為親人殺了人就讓他逍遙法外嗎?不能夠吧?”
吳局黑著一張臉“行行行,你說得都對,反正我現在都讓你銬了。我就問你,你銬我有逮捕令嗎?我是局長你是刑警支隊的,你有什麼資格銬我?”
吳蒿從口袋裡甩出來一張公安廳蓋了印章的文件,一邊猛踩油門一邊道“看到沒有,趙廳親自簽的!你這把保護傘,我必須得給你撅了!”
吳局氣極了,拿著那逮捕令道“你確定,這是趙局親自蓋的戳?他說讓你逮捕我的?”
吳蒿道“那倒沒有,我問他如果涉及廳長以上的我能不能直接抓,他就給了我這麼個文件!反正抓你是有他首肯的!我這不算越級!”
吳局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好好,你是有本事了,行,我就看你怎麼個後悔法!”
吳蒿仍是一臉的正義“我不會後悔的!叔,您放心,要是您進去了,我天天給您送飯。”
吳局道“我還得謝謝你了?”
吳蒿“那倒也不用客氣,我上學的時候也是您天天給我送飯的。”
吳局氣笑了“你個臭小子還記得呢?行,你小子,行!”
這邊叔倒倆吵得不可開交,那邊薑落和袁浩坤已經來到了醫院。
因為顧影的身份,薑落讓霍延丞把他轉到了霍家的私人醫院,這樣便封鎖了外麵那些小報記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