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辦公室,視頻中劉蓉與岑伍在香檳塔後邊拉拉扯扯。
岑伍先是小心翼翼地站在簾布後邊朝外麵看了看,很快就被劉蓉一把扯到簾子暗處。
劉蓉“讓你進來,不是讓你給我搗亂的!”
岑伍“我孫女訂婚,還不能讓我悄悄看一眼?”
“她不是你孫女!從來都不是,你這死老頭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試試……”
“哼!你信不信我這就告訴之齡?”
“你敢!老不死的你敢壞我事……”
“啊啊啊!!!”視頻中,傳來了岑伍被劉蓉雙手推出去的尖叫。
隨著這一聲尖叫,香檳塔“嘩啦啦”傾倒坍塌,名貴的香檳杯瞬間全部掉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濺起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
而岑伍卻是不幸被這些碎片絆倒……
梁以霆手掌蓋住了雙眼,不忍看岑伍死前遭受玻璃碎片的紮傷。
“聽紫煙說,修容師花了整個下午才勉強修複了老人家的麵容?”蘇昌河呷著茶水打破沉默,斜睨了梁以霆一眼,“自從昨天晚上港媒報道之後,這個案子一直備受外界關注。”
要不是妹妹事先叮囑過,他也好奇視頻中提到了岑之齡的身世一事。
此刻,他不但完全忽略視頻中岑伍提及的這個秘密。
故意轉移話題方向,並且希望梁以霆快點離開他辦公室。
而東九龍刑警隊長好像沒明白老大的一片苦心,清了清嗓子,問道“梁生,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聽說過岑小姐的身世?”
“……”梁以霆緩緩抬起一張冷峻的臉龐,神情微滯。
蘇昌河恨不得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看了看梁以霆布滿血絲的眼睛,口吐芬芳“混賬東西!胡說八道什麼呢?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這個案子也隻能宣布結案。”
東九龍刑警隊隊長莫名一愣,這才看見老大已經抬起手勢,要收拾他了。
他識趣的低下了頭,附和道“對對對!沒有彆的發現就結案吧。”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道溫潤低沉的嗓音,陡然傳來——
就聽到梁以霆冷聲問道“從岑伍的角度來說,他們當時是不是因為一個什麼秘密,而對之齡隱瞞了?”
“結合先前爺爺與劉蓉的對話,之齡不是岑家的血脈?”
這番分析出來,梁以霆一雙幽深鳳眸猶如一道劍光,倏然射向了蘇昌河。
蘇昌河見狀,曉得今天這事瞞不過眼前這位香江話事人。
隻得妥協道“好像有這一層意思,但是岑小姐的真實身世,恐怕隻有她的生母劉蓉曉得。”
頓了頓,蘇昌河一臉痞氣的看向梁以霆,“需要我們把劉蓉帶來給你審問清楚嗎?”
“不,暫時不需要。”梁以霆擺手。
無論岑之齡是誰家的女兒,現如今,她除了是她自己,便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他的“梁太”。
“畢竟是我太太的生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定也嚇壞了,雖然岑爺爺之死,是她間接導致的……”離開蘇昌河辦公室之前,梁以霆尋了個體麵的借口,要到了劉蓉的電話號碼。
蘇昌河決定結案,對外一致稱,岑伍是意外死亡。
這樣一來,即可保全岑之齡生母免受法律懲罰。
也不會對岑之齡的名譽帶來又一次傷害。
從總區警隊出來,梁以霆坐在車上,整個人猶如一塊數九寒冰。
突然。
梁以霆低沉的聲音,蘊含著暴怒,陡然響起“王川,你出麵,去找劉蓉。不許其他任何人通過她的嘴,往外亂說半個字。”
“是,老板。”
看過了事發當時的視頻,梁以霆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索性先回公司處理一些重要文件。
回公司途中,梁以霆改變主意,“先去見劉蓉!你打電話告訴她,叫她到賓館附近的咖啡館來。”
一個小時之後,梁以霆包場了一間咖啡館。
副手王川辦事極其有效率,去賓館找到劉蓉,直接帶到咖啡館二樓。
劉蓉沒見過梁以霆,並不曉得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到底什麼來頭。
經過岑伍之死,劉蓉整個人更加邋遢,齊耳短發亂糟糟的耷拉在胖臉上,身上衣服也散發著一股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