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之下,岑之齡平淡,卻斬釘截鐵道“替我家長教訓我?你還沒那個資格。”
“好一個熱鬨的早晨!”就在岑之齡話音剛落,充滿嘲諷的嗓音,驀然劃過走廊,鑽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慕檀鬆眼瞳微微一縮,倏地回頭,首富家族的冷麵瘟神也來了。
靠在他懷裡的閨女,也聽見了梁以霆的聲音,就從她老子懷裡掙脫了“四叔?!”
所有人都看向了走過來的挺拔身影。
梁以霆左手抱著一盆精致的綠植,右手插在褲兜,徐徐走來。
他的出現,倒是把岑之齡沒有轉過彎的智商,瞬間打通。
岑之齡早已對便宜老公的真實身份存疑。
那天晚上,在殯儀館給爺爺守夜,風水先生無意中發現她老公竟與首富家族第四子同名同姓,還是同一天出生。
這事,岑之齡明白,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若真有,也是有人故意隱瞞。
“四叔,你也來了?”梁司尋驚訝之後出聲問道。
梁以霆冷冽目光掃視一張張麵孔,“該上班的不上班,該開會的也不用開會了?”
轉頭,一雙鳳眸看向慕檀鬆,“方才我好像聽到慕總說要教訓人,這是教訓完了?”
慕檀鬆眼角抽了抽,麵色極其難堪,好歹他也是身家百億的老板。
若是傳出去,說他們父女欺負一個社會底層的垃圾角色,不知媒體又會如何大肆宣揚。
他正欲解釋,卻聽到閨女慕雪薇嚎哭道“四叔!你來得正好,幫我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那你說說,她怎麼你了?”梁以霆當即蹙眉。
鬆了鬆領帶,斜睨了眼不知死活的小輩。
“她說要給我們家送花圈!還要讓媒體報道我們梁家。這個女人,實在可惡,我要她立刻消失!最好是去死。”慕雪薇嚎的特彆傷心,最後憤然指著岑之齡咬牙切齒道。
慕檀鬆也以為來了個幫手,並沒出聲製止閨女,打算來個借刀殺人。
人事總監尤薇見大老板突然來到酒店,又看到他懷中抱著一盆古樸精致的文竹,瞬間明白了老板叫她不用訂花的意思。
若是她猜得沒錯,老板特地到酒店,是想親自為新上任的總裁表達恭喜之意。
“倆人交情如此深厚嗎?”尤薇心下了然。
雖然很想提醒一下慕家父女倆,千萬彆作死,可是尤薇心中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膽敢招惹老板的朋友,吃了熊心豹子膽!
慕雪薇惡人先告狀,一臉遭受了莫大的侮辱,在隆裕話事人麵前跳腳,真是不知死活。
尤薇心裡浮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旁觀了半天,她終於敢出列,走上前笑道,“梁董!這盆文竹是要送總裁的麼?”
“嗯,”梁以霆鼻孔裡嗯了一聲,順手將懷中抱著的古樸精致的文竹交給尤薇,叮囑道“放去總裁辦公桌,澆水不能太多,還有,每天擦一擦葉片的灰塵。”
尤薇雙手捧著文竹,如獲至寶,聽到梁以霆後邊吩咐她的話,還要每天拭擦葉片。
她雙眼睜圓,低頭看了看文竹。
文竹體態輕盈,葉片輕柔翠綠,哪裡經得起拭擦?
尤薇感覺壓力好大,不敢有半分違逆,捧著文竹送去總裁辦公室。
轉眸,梁以霆目光平靜的望向慕雪薇“說完了嗎?”
慕雪薇冷笑,指著站在岑之齡身旁猶如銅牆鐵壁般的男人,凶神惡煞的罵道“還有這個男人!不知死活,居然膽大的想要掐死我,要不是我爸及時趕到,四叔你現在就得為我收屍。”
“難道你不是梁司尋的老婆?怎麼輪到我這個當叔叔的給你收屍?”
梁以霆這番滿是嘲諷,卻又不像是玩笑的話,差點讓圍觀的職員們爆笑出聲。
接著,梁以霆眼神很深的望了侄子一眼。
這才走到岑之齡麵前,“慕雪薇說想要弄死你,之齡,你怎麼解釋?”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瞪直。
慕雪薇失聲道“四叔,你……怎麼也認識岑家小賤人?”
“想要弄死我?慕雪薇,你可以試一試。”岑之齡漂亮的眸子掠過些許陰冷寒芒,口氣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