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阿哥蘇醒之後,便有人問了關於那匹馬的事情,說了好一會兒,三阿哥才模模糊糊想起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雖然三阿哥容易被人挑撥,但到底還是個憨直良善的人,他並沒有將這錯怪在馴馬師的頭上,而是坦然承認自己之前知道,這次熱血上頭,一時之間忘記了。
事情雖然就是這樣簡單,但是馴馬師還是沒逃脫扣月例的懲罰,隻不過相比於掉腦袋,已是十分輕微了。
馴馬師千恩萬謝的走了,剩下的三阿哥就慘了,不僅沒有得到皇上的安慰,反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在皇上走後,弘曆與弘晝還跑來嘲諷,連連說著可惜,起碼有三個月不能一起縱馬等等。
弘曆尤為高興,和弘晝一起出門之後,嘴角的笑就更加放肆了,壓都壓不下來。
“三哥這傷要養好久。”
“傷了又能怎麼樣,不還是占了半個嫡長子的名頭,死死壓在你我二人頭上?”
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弘晝根本就不會掩飾對三阿哥與四阿哥的嫌棄之情,偏偏弘曆根本不在意,甚至覺得這樣不加掩飾是最好的。
畢竟連喜好都掩飾不了的人,隻會是個無能的笨蛋。
自己這樣的聰明人,就一定要利用好這些笨蛋為自己鋪路,才能叫皇阿瑪將自己記在心裡。
至於那幾個比老五還小的,弘曆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等他們長到自己這個年齡,自己的地位早就穩固了,沒準都已經為皇阿瑪處理政事,他們就算再受寵愛,也不可能比得過自己。
權利和地位是搶來的,弘曆最是了解了。
“五弟,接下來我還要去背書,你一起嗎?”
“我沒那個興趣,課業已經夠多了,你居然還要自己難為自己,是嫌日子不夠苦嗎?”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
“行了行了,耳朵疼,”五阿哥不耐煩地打斷了弘曆,“四哥愛好清雅,我是比不上,你啊,還是自己享受吧。”
弘曆並不勉強弘晝,他借口要回去找一下三阿哥,與弘晝道了彆。
但實際上,在弘晝離開之後,他卻跑去了月地雲居,求見起甄嬛了。
陵容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震驚的。
畢竟在他眼裡,四阿哥一直想找一個家世好又受寵的妃嬪當額娘的,如今莞常在的位份,實在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才對。
“有沒有可能,四阿哥知道了莞常在就是之前的栩貴人啊?”
“但四阿哥知道這事兒倒是有點蹊蹺,難不成是莞常在自己告訴他的?”
陵容思索著兩人之間的關係,“莞常在是知曉她自己無法有孕的,雖然她如今受寵,但也知道有一個孩子養在膝下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四阿哥不受寵,但而隻有他額娘早就離世,能夠安安心心做她的兒子。
更何況,三阿哥受寵卻實在愚鈍,五阿哥聰明卻實在傲慢,這四阿哥剛巧介於兩人之間,反倒一點就透,更適合莞常在。”
照水嗯了一聲,畢竟皇上年紀不小了,這後宮中的妃子聰明點的,都開始削尖了腦袋想要生個阿哥。
用偏方的、拜神求佛的人大有人在,照水唯一慶幸的,就是八阿哥出生還算早,自家娘娘不需要太過焦慮。
“娘娘,我們不阻攔嗎?”
陵容點了點頭,“阻攔確實是要阻攔的,隻不過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你想想,一個孩子,想要找一個額娘,又有什麼錯呢?”
“可是這孩子年齡不小,這庶母年齡不大,”照水意有所指,“怕是會有什麼不好的謠言傳出來。”
“處理宮中的事情,你已經開始得心應手了,照水。”
“娘娘勿要誇讚我了,奴婢隻不過想到了從前莞常在與果郡王的風流韻事,便想著重現一次,也省了想法子的力氣。”
“裕嬪那裡,應該快了吧。”
“還需要一點時間,千絲生效慢,娘娘也是知道的。”
陵容並不著急,如今四阿哥開始親近妃嬪,著急的應該是五阿哥才對,畢竟同為皇子,沒有額娘的四阿哥比他不上,但若是有個寵妃額娘,兩人的情況可就完全對調了。
“五阿哥此時想必已經知道了吧。”
“那是自然,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小池子就慌裡慌張跑去山高水長了。
這個時間,五阿哥都會在那裡習武,想必是聽見了。”
“哎呦,怎得這般不小心呢,該罰。”陵容笑著開口,主仆兩個笑得開懷,幾乎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陵容指了指照水,又指向了自己,笑的更開懷了,“瞧瞧我們兩個小人得誌的嘴臉,像極了說書人口中的無惡不作的歹人。”
“歹人便歹人吧,也沒有任何一條律法規定,人一定要絕對善良、絕對無辜的。
如今這事兒做起來,對我們是好的,有幫助的,那做便是了。
即便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也有奴婢陪著娘娘呢,娘娘絕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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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樣的話都敢說。”
與此同時,小池子也十分“偶然”地,將四阿哥去求見莞常在地消息透露出去了。
他甚至還添油加醋地說,如今莞常在極度受寵,隻怕是四阿哥想要借莞常在的光討皇上開心,才有意貼上去的。
按道理來講,這些奴才是不敢私下議論皇子的,但是四阿哥生母被皇上厭棄,四阿哥本人也被皇上不喜,所以這些奴才對他並不會像三阿哥那般恭敬。
小池子這樣一番猜測,自然被好信之人所喜,兩個人湊在一起越聊越多,叫五阿哥聽的心頭火起。
在聽到一句五阿哥同樣額娘不在身邊,不知道會不會去討好哪位娘娘的話時,五阿哥徹底爆發,他大嗬了一聲大膽,便衝了出去,打算教訓這兩個嚼舌根的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