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紙灰,竟是神奇地散落在譚永山四周,宛如一道護城河一般。
蘇晨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可以了!”
果然。
譚永山徹底恢複平靜,宛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譚思穎滿臉欣喜,問道:“蘇先生,您是把那個血殺術,破了嗎?”
蘇晨搖搖頭。
“淨法符,隻是用來隔絕那人的血殺術。”
“但是血殺術的血種,還在你爸體內。”
“必須要取出血種,不然的話,以後那人還能發動血殺術。”
譚思穎連忙哀求道:“求求你,蘇先生,快幫我爸取出血種吧。”
蘇晨點點頭。
接著,他的精神力傾泄而出,覆蓋譚永山全身。
不多時,蘇晨便臉色一喜。
他已經發現了血種的位置。
他連續幾指,點在譚永山身上。
從下腹到小腹,再到胸口,最後到脖頸。
“噗!”
譚永山一張嘴。
一口血液,直接吐到地上。
三人看去。
那團血液中,竟是有小米粒大小的固體物。
一蹦一蹦,宛如心臟一般。
呂道坤滿臉震驚,“這就是您說的血種嗎?”
蘇晨點點頭。
他拿起一個煙灰缸,罩住那顆血種。
接著。
蘇晨給譚永山喂下一顆丹藥,再渡過去一些長生元氣。
沒過多久,譚永山便緩緩睜開眼睛。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蘇晨。
譚永山臉露喜色,“蘇先生,您救了我……”
譚思穎大叫一聲。
“爸!”
她撲到譚永山身邊,眼淚奪眶而出。
譚思穎,是父親譚永山從小帶大,而且還對她寵愛有加。
若是譚永山出什麼事的話,她真的接受不了。
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讓譚思穎喜極而泣。
譚永山安慰好一陣,譚思穎才緩和下來。
“蘇先生,謝謝您,救我一條老命!”
譚永山站起身來,就要朝蘇晨下跪。
一旁,譚思穎也連忙跟上。
蘇晨伸手,把兩人攔住。
他笑道:“兩位不必如此。”
緊接著。
蘇晨問譚永山,“譚先生,你看這血殺術,是哪個敵人對您出手的?”
譚永山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除了景林山莊,還能是誰?”
蘇晨微微點頭。
他剛才也是這樣想的。
之前,景林山莊是用長夢蓮子的解藥,來驅使譚永山。
如今譚思穎恢複健康,景林山莊對譚永山失去了控製,定然有後續動作。
譚永山咬牙切齒道:“景林山莊,對想要脫離的武道修士,向來絕不留情。”
“雖然,之前我隻是因為小穎的藥,才幫他們做些事。但在他們看來,我已經是他們的狗了。”
“我想要離開,自然要受到教訓!這不僅是懲罰我,而且還是殺雞儆猴,給其他想離開的武道修士看。”
蘇晨一指地上的血種,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下了血種?”
譚永山臉色一變。
他搖搖頭,“我不清楚!”
“這群畜生,恐怕從我一開始為他們做事時,便在提防我了。他們給我種下這血種,就是等今天。”
“我若是繼續為他們做事,就會安全無虞!若是敢離開景林山莊,就會發動這血殺術!”
說到這裡,譚永山眼睛眯起來:“難怪,之前我朋友想要逃離,最後卻是失敗……”
他的眼神中,滿是仇恨。
蘇晨點點頭。
他看看地上的血種。
然後,從懷中翻找一下,掏出一張符紙。
蘇晨邁步上前。
他掀起煙灰缸,用符紙包起地上血種。
譚永山一臉不解,“蘇先生,您這是要做什麼?”
蘇晨臉上,泛起一絲冷笑。
“給那個使用血殺術的家夥,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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