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言這個自己“捏造”的稱呼,謝琢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回到家後,直接將兩個崽子帶去洗了手,自己也起清洗了一下之後,才換了身乾淨但依舊很破舊的衣服準備出門。
徐言暗暗觀察了他一會兒,沒發現他有什麼情緒。
見他進了屋子不知道又去拿什麼東西,她也跟了進去。
誰知道剛進門,就被站在一旁等著她的謝琢猛的往旁邊拉了一把。
徐言被嚇了一跳。
差點兒就喊出聲了,然後就對上了謝琢低垂著的黑沉沉的眸子。
他們兩個靠的很近,近到似乎隻要稍微注意力集中一點,就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但徐言現在的注意力全在謝琢的這張臉上。
長的好看的人,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能把人迷的腿軟。
她還是第一次靠異性這麼近,而且不是之前那種一方醉的迷迷糊糊的近,也不是她想要逗人故意貼過去的近,是謝琢主動的,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的。
她慢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鴉黑濃密的長睫毛剛抬起來,就聽見對麵的人開口了。
嗓音帶著點啞,“再說一遍。”
他好像剛才刷了個牙?
吐字的時候能聞見淡淡的薄荷味道。
徐言有些懵,注意力始終集中不起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塞滿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念頭。
“把之前的稱呼再說一遍,”謝琢看著她。
“謝寶貝?”徐言這下反應過來了,下意識開口,還配合著他放低了聲音。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地的瞬間,謝琢就貼了過來。
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臉龐,然後精準的落在了唇角,再往旁邊偏一點,她的下唇就被輕輕的吮住了。
蟬鳴聒噪,但也比不上兩個人的心跳聲。
在更進一步之前,徐言聽見了謝琢抵著她唇角的一些低語。
“懲罰,”他說。
要是徐言對美色的抵抗力再稍微強一點,她高低得為自己辯解幾句,這不是釣魚執法麼!
騙她重複一遍,她說了,然後被親了。
還差點一口氣憋死。
上次她胡思亂想的那個想法,這次倒是直接被實現了。
隻能說某人的舌頭還是挺靈活的。
昨天之後,膽子也在成倍的增長!
居然敢大白天就拉著她……
等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徐言一張臉蛋兒又熱又燒,走出去,就對上了剛換完乾淨衣服的大寶和小寶擔憂的視線。
“三嬸嬸,你中暑了嗎?”大寶問。
徐言有些尷尬的端起洗臉盆,在水缸裡舀了一些水,“沒有,三嬸嬸就是太熱了。”
邊說,邊往自己臉上潑了點冷水,試圖快速降個溫。
謝琢不知道待在屋子裡乾什麼,半天沒出來,徐言怕釣魚時間太長,兩個小崽子會餓,帶著他們去廚房拿了點餅乾,又等了一會兒,就聽見謝琢好像去她昨晚洗澡的那個屋子衝澡了。
出門的時候,謝琢又換了身衣服,徐言看了他幾眼。
大寶和小寶倒是早就習慣了三叔愛洗澡愛換衣服的行為,也沒覺得三叔連著洗兩次澡有什麼不對的。
隻要三叔不是把他們兩個扔水盆子裡搓兩次就行。
到了小河邊,徐言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擔心錯了。
就謝琢這個釣魚的速度,感覺在旁邊放一個油鍋,沒等油鍋熱呢,他魚已經釣上來了。
大寶和小寶拎著小桶站在岸邊,小臉上都快笑出花兒了。
“三叔好厲害!”
“哇,又是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