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琢真的很少會跟人說出這種話,尤其是說出“怕”這種字,男子漢大丈夫,什麼不能撐,什麼不能扛?
居然會怕?
還當著人麵兒說怕。
謝琢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說了真話。
說的時候,他全程盯著徐言的表情,也不知道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什麼,反正就是一直盯著。
直到嘴唇被輕輕含住,他才緩緩眨了一下眼。
然後伸手猛一下將人撈過來,狠狠揉進自己懷裡。
兩個人的氣息交融。
徐言感覺自己快要被謝琢捏碎了,隔著衣服在他後背上抓了一把,他才鬆了一點力氣。
粗暴的動作也緩和了不少。
抱著她輕輕舔一下。
然後離開,盯著她看一看。
再湊過去親一下。
又離開盯著她看一會兒。
徐言被他來來回回的動作折騰的有點想笑,鬆開環著他腰的胳膊,“乾嘛啊?”
謝琢沒說話,湊過來又在她唇角輕輕親了一下,才目光幽深的低聲說了一句,“想把你吃掉。”
徐言的臉又紅了。
每次當她覺得自己,有點適應了謝琢時不時冒出來的流氓態度時,謝琢就會用新的方式告訴她,他還能說出更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兩個人在屋子裡待的時間不長,徐言拉著謝琢往廚房走的時候,謝琢臉上的表情已經放鬆了很多。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徐言剛才已經用行動告訴了他,她不會因為家庭原因對他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其實,結婚之前她就很明確的表達過了。
但怎麼說呢,人隻要很在乎一件事情,或者是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很膽小。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膽戰心驚大半天。
“嘿,這收音機質量真好,”陳麗華站在門口聽了半天,什麼都沒聽見,滿耳朵都是
“自從歸順了皇叔爺的駕,匹馬單刀我取過了巫峽……”
“你怎麼想的?”徐倉鬆縮著腿,坐在灶膛前的小凳子上,往裡麵塞了一把柴,才看向陳麗華。
陳麗華頓了頓,好半天才歎了口氣,“他沒父母的事情,咱們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嗯,”徐倉鬆應了一聲。
要是在和謝琢相處之前,聽到今天的這些話,徐倉鬆怎麼也得想辦法把徐言帶回去。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思想守舊的人,也不怎麼相信封建迷信,但怎麼說呢,心裡總會有些不舒服。
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但和他相處這幾天,徐倉鬆還陳麗華兩個人,偶爾也會覺得有點心疼他。
謝琢比他們的兒子徐述還要小兩歲,徐述彆說在21歲撐起一個家了,現在都不一定能完全扛的住。
昨天還收到他寫來的信,催著他們兩個回家。
他們兩個回信說,要等到徐言過兩天過完生日再回去。
再說,謝琢父母是因為他兩個哥哥犧牲,才病鬱去世的,陳麗華特彆能理解,她的兩個孩子彆說不在了,就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她都整夜睡不著。
這麼想著,心裡就更加心疼謝琢了。
“媽,你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徐言拉著謝琢的手進了廚房。
陳麗華往他們兩個的手上掃了一眼。
謝琢饒是臉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當著老丈人丈母娘的麵兒牽手,他把手往外抽了抽,但徐言沒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