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紅著臉,抬腳就要往謝琢身上踹,但腳剛抬起來,就被他抓著腳踝,直接搭在了他的腰上。
“你不是要出門嗎?”徐言瞪著他,“鬆手。”
“天還沒亮呢,”謝琢往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亮處掃了一眼,手指卻繼續在某處輕輕捏了一下。
徐言要是一隻貓的話,現在都要被他捏炸毛了。
“好像……有點突出來了,”謝琢垂著眼皮往下看了看。
明明知道有被子擋著,什麼都不會看到,但徐言的臉還是紅的不像話。
謝琢的手指很靈活,貼上去,分開,再用指尖按著揉了一下的時候,徐言猛地顫栗了一下。
她下意識想躲,但被謝琢摟著,實在是動不了。
謝琢不知道又蹭到了,什麼,過了幾秒後笑了一下,“果然是水做的。”
徐言“……”
胡鬨了一會兒之後,謝琢就起了,先去用乾淨的盆子兌了熱水,替徐言收拾好,又將他們屋裡的爐子,還有兩個崽子屋裡的爐子生好火,才背著背簍坐公交車進了城。
徐言本來就沒睡醒,等纏人精走了,又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
因為段時間下雪,學校提前放假了,大寶和小寶就在家自己寫作業看書。
徐言洗漱完,吃著一塊地瓜乾去他們屋裡的時候,他們兩個正趴在一起讀課文,咬字還挺清晰的。
徐言陪著他們坐了一會兒,就聽見楊淑蘭在院子裡喊謝琢。
徐言走出去,“嬸子,進屋啊。”
“不進了,”楊淑蘭臉色不太好看,“老三不在家啊?”
“一早就進城了,”雖然楊淑蘭說不進屋了,但徐言看她臉都被風吹紅了,過去挽著她的胳膊,就往她們那屋走。
邊走邊問道“嬸子,找謝琢有事兒啊?”
楊淑蘭搖了搖頭,隔了幾秒又歎了口氣,“滿倉那個臭小子,真的是要氣死我了。”
“滿倉?”
徐言從桌子上拿了個乾淨的搪瓷缸子,放了點茶葉,又從煤爐子上拿過已經燒開了水的水壺,往缸子裡倒了多半缸子水。
遞到楊淑蘭手裡的時候,才有些詫異的問道“他怎麼了?”
“我之前讓他相看個姑娘結婚,他死活不同意,一說就說自己還小,不著急,”楊淑蘭說,“我就覺得他和老三走的近,他三哥說,他應該會聽。”
徐言點了點頭。
“但老三說了也沒用,這混小子就是不開竅,”楊淑蘭說,“我也沒什麼辦法了,就想著他再大一點,應該不用人說,自己就著急了。”
“誰知道這臭小子,”楊淑蘭的語氣一下子激動起來,“他,好好的黃花閨女看不上,看上了隔壁村的寡婦。”
“啊?”這下徐言也有點不淡定了。
“已經連著往那邊跑了兩三天了,”楊淑蘭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不是,嬸子,你先彆急,”徐言趕緊安慰她。
“這事情,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呢,你和叔兩個人,問滿倉了嗎?他承認了?”
“沒,我們還可以敢問,”楊淑蘭臉色還是很差,“是我昨天發現他往隔壁村跑,覺得不太對跟過去看到的,今天早上他又要出門,我就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沒告訴我要去哪裡,隻是說出去逛一圈兒,我看他那心虛的樣兒,我就知道準又往那邊跑。”
“畢竟是我生的,他放的什麼屁我能不知道?”
徐言本來也挺擔心的,但聽到楊淑蘭最後這句話,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