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直起身,雙手放到頸間,將白色襯衣的兩顆扣子直接撕開。
他把上衣脫了,寬肩窄腰,肌肉感十足,精壯但是不顯魁梧,最勾人的是胸前掛著一枚滿綠翡翠,正是從許禾檸手裡搶過去的福瓜吊墜。
許禾檸握緊旁邊的扶手,腦子裡懵得很,簡直是刺激無比。
她隻恨自己不能打,她真想衝上去跟他拚了。
連淮眼裡充滿難以置信,這墜子他熟啊,這不是小九爺拿了送給少奶奶的嗎?
連淮趕緊朝許禾檸望去,她端坐在那就跟一尊雕塑似的,臉上沒有丁點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季岫白坐回椅子內,看向她的手,他手掌覆到她手背上,“檸檸,你說陳先生會贏到最後嗎?”
許禾檸聽著這聲稱呼,沒覺得有絲毫的親昵感,相反後背躥了股涼意。
季岫白不可能不發現那塊玉是她的。
她這會想方設法地穩住的是兩個人。
“應該能吧,我看陳先生挺能打。”
陳深微微偏過腦袋,這會又叫他陳先生了。
不過是當著季岫白的麵,他就當她身不由己好了,不跟她計較。
台下已經新派了人上去,陳深將襯衣隨手丟在腳邊,再一腳撥開。
那個首飾盒也被他踢到邊上,光打在他結實的後背上,許禾檸看到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刀疤。
季岫白的手指在她手背處來來回回地打著圈,許禾檸眼簾抬起,如果她現在不是季家的少奶奶,她是不可能有機會坐在這看著彆人廝殺的。
她隻會跟陳深一樣,是給自己搏生路的那一類人。
不過陳深比她又強多了,許禾檸享受到了這個身份帶來的無上榮光,卻也在此時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要是陳深當眾撕開了她假冒的真相,那麼下一秒,她會不會被趕到高台上,同樣成為有錢人取樂的玩具?
陳深廝殺得很猛,梁琮已經跑到前麵去,緊張地盯著台上。
而此刻的陳深,就跟歸山的猛虎一樣,也許好久沒有自己動過手了,他享受這樣將人徹底壓製的快感。
旁邊位置上的馮老越來越興奮,嘴裡高喊著,“阿深,差不多就行了,給人留點活路吧。”
陳深揮手躲過攻擊時,差點被人拽掉了脖子裡的玉。
他一個閃身躲過,將那塊翠綠的寶貝咬在嘴裡。
許禾檸隻覺握著她的手好像在用力,季岫白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同她緊緊地握著。
如果這是一片殘忍的競技場,那陳深此時就是這場上的王。
他肆意地鬥恨,最後將人扔到了台底下去。
梁琮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深哥!”
陳深手指放到嘴邊,指尖沾了血,摸著那塊玉在摩挲,他黑幽的眸子一一掃過台下,在許禾檸的身上多逗留了兩秒。
旁人都沒瞧出這其中的不對。
他眼角的笑意邪肆,“這麼多人,一聲加油都吝嗇說嗎?”
他話裡的暗示意味很濃。
也隻有許禾檸聽懂了,她要是不說,恐怕這事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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