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琮提著外賣盒進來,在客廳沒看到陳深的身影,一抬頭才見他在陽台上。
他快步走過去,手裡還拿著一瓶白酒。
“深哥,來搞一杯。”
陳深回到家還沒換衣服,寬肩窄腰束在黑色的襯衣和筆直修挺的西裝褲內,他倚在那,身影被拖曳出長長的一道。
梁琮聽到了可疑的聲音,湊過去看眼,“深哥在看什麼?有好資源也不發我看看。”
陳深將手機挪到他麵前,梁琮起先沒看清楚,隻是掃過一眼。
“靠,這麼勁爆。”
“仔細看看。”
梁琮看得細致不少,“以往片子裡的男人身材都不行,這個還不錯。”
“你特麼變態吧,看這種畫麵,你盯著男人看?”
梁琮是覺得那種片裡的女人都長差不多,身材不至於太難看,就像此時被壓著的女優,也就還行吧,除了胸有點小。
“深哥,你看完了不會難受嗎?”
反正梁琮是受不了,受不住他就得出去找人。
但陳深和他不一樣,梁琮沒看他身邊有過女人,他如今爬到這個位置,想往他身上撲的何止一兩個。有風塵嬌俗的,也有清純動人的,可如此前仆後繼的攻勢下,他一次都沒見陳深失守過。
陳深睨了他一眼,“難受,怎麼,你想幫忙?”
“……”梁琮直擺頭。
“我看著這女人好像有點眼熟,你看看?”陳深示意他再仔細些。
梁琮瞪大了雙眼,眼裡的散漫漸漸被難以置信所取代,“深哥,好像是馮婷婷……”
“是嗎?”陳深說完這兩字,梁琮嚇得手裡酒瓶差點砸腳邊。“好……好像真是。”
天哪。
瘋了。
怎麼回事?
梁琮體驗到了什麼叫一身冷汗。
“馮小姐怎麼會……深哥,趕緊通知馮老吧。”
陳深見他要跑進屋,又一把將他拉回來,“通知他乾什麼?”
“馮小姐這樣一看就是被抓起來的,得馬上去救啊。”
陳深從他手裡接過白酒瓶,將瓶蓋打開,濃鬱的酒香氣撲麵而來,陳深的聲音就跟這酒一樣醇厚。
“晚了,就算找到她也來不及了。”
陳深做這件事,他沒通過梁琮。
畢竟一旦敗露,馮老會跟他拚老命,陳深對任何人都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他輕拍梁琮的肩膀,“要讓馮老知道你看過馮婷婷被欺辱的畫麵,你說你這雙眼睛,還能保得住嗎?”
梁琮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陳深伸手將他的下巴抬起來,將白酒往他喉嚨裡使勁灌,“記住了,今晚你跟我在一起,我們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馮婷婷,她死不了。
梁琮腦子裡有一閃而過的猶疑,能耍出那種毒辣手段的,估計找不出幾個來。
他看看陳深,欲言又止,“深哥,不會是你乾的吧?你可千萬彆做傻事,為了一個許禾檸萬一得罪馮老,我們都會死的……”
陳深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
“你再想想,最大的嫌疑人到底是哪一個?”
梁琮明白了,是季岫白。
馮婷婷是第二天一大早被人丟回來的,但馮老沒驚動任何人,隻叫了自己的私人醫生過去。
陳深自然不去湊這個熱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許禾檸下課時被霍老師叫住,問了兩句她沒來上課的事。
“那幾天病了,不好意思啊霍老師。”
“你沒事就好。”霍老師將放在一旁的宣傳冊遞給她,“我朋友那邊有個節目要開,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回去準備下。”
許禾檸忙接過冊子,眼裡掩不住的歡喜,“謝謝霍老師給我這個機會。”
“你待會怎麼回去,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我朋友來接我。”
許禾檸緊緊地抱著那張冊子,生怕霍老師反悔又要回去。
直到出門的時候她還在想,她真是把既要又要詮釋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