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厲雲旗及時告訴蘇雨彤真相,蘇雨彤報案給警方提供線索,或許,我就能在凶手回頭之前被警方找到,我就還有機會活……
是厲雲旗……是他……親手扼殺了我最後一絲生的希望……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原來前幾天那並不是我的魂魄,我還沒有死。
那隻是我對厲雲旗的執念……
我深愛他那麼多年……對他的執念太深太重,所以時時刻刻纏繞在他的身邊。
而此時,我卻是真的死了!
我的魂魄終於不用被迫跟著厲雲旗,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孤零零飄蕩在熱鬨的大街上……我自由了,可是我不知道該去哪兒?
我不想再回到厲雲旗的身邊!我恨他!
如果說變態殺人狂是真凶,那麼厲雲旗就是幫凶……
我恨死他了!
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母親蘇雨彤的身邊。
因為沒日沒夜地哭,蘇雨彤眼睛都哭得紅腫起來了。
看見她憔悴的模樣,我痛得撕心裂肺……
對不起,媽媽!這輩子女兒不能對你儘孝了……
“陳警官,你說我女兒失蹤的那個晚上,她去見厲雲旗了?”蘇雨彤抹著眼淚道。
陳警官一邊戴上帽子,一邊道,“對!雖然不知道時微微到底有什麼緊急事,但是她連夜就去找厲雲旗,甚至沒有走大路,而抄了一條小道……”
對!我就是在那條小路上遇害的!
我連夜去見厲雲旗,是因為我打他的電話打不通,我想要把懷孕的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所以才抄了小路……
“走,我們去找厲雲旗!”
儘管我不願意再見到厲雲旗,可是跟著陳警官、蘇雨彤走進厲氏集團副總裁辦公室,看見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英俊臉龐……我依然全身顫抖,心裡痛不欲生。
厲雲旗皺緊眉頭,背靠在椅子上,不耐煩道,“怎麼又是時微微!我說了,她在外麵玩夠了自然會回來,有必要大驚小怪?”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蘇雨彤聽的。
他在指責蘇雨彤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打擾他。
蘇雨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倒不是因為我真的是厲雲旗口中的那種人,而是因為厲雲旗一向成熟穩重,雷厲風行,無論是誰都會被他震住。
就連我媽媽這個學術教授也不例外。
陳警官卻嚴肅道,“厲先生,你太太失蹤已超過四十八小時,可以立案了!”
厲雲旗卻一聲嗤笑,漫不經心道,“沒必要!撤案吧!不用浪費警力!”
蘇雨彤急得又掉下淚來,“不能撤!那天晚上她走小路來找你,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想就害怕……”
厲雲旗冷笑起來,不屑道,“她是故意的!有大路不走乾嘛走小路?她就是製造懸念,讓我愧疚妥協。”
“厲先生,你確定?”陳警官半信半疑。
厲雲旗斬釘截鐵,“確定!”
隨即又冷嘲熱諷道,“為了得到我,她什麼事都乾得出來!這次就是她的新招數!你們不用再查了!”
陳警官麵露尷尬。畢竟這是人家兩口子的私事……
不過蘇雨彤看他的模樣應該是相信了。
蘇雨彤著急上前一步,“可是……”
厲雲旗終於不耐煩了,“行了!我說了她不會有事!這件事就交給我,三天,我能讓她自己回來!”
厲雲旗語氣忽然低沉,一字一句道。
但是我太了解他了,他越是這樣平靜,越是說明他真的生氣了。
生氣這次我鬨得太過了,驚動這麼多人,還報警了,打擾了他的工作,也讓他很丟臉。
正是因為他一次次的拖延和阻礙,才讓警方沒有及時破案,救下我的命。
因為厲雲旗厭惡我到了極點,他根本不相信我會出事。
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無賴、壞人,他恨不得我真的去死!
陳警官和蘇雨彤離去後,厲雲旗拿起手機,終於在我失蹤後第一次撥打我的電話。
但是無人接聽。
他怒氣衝衝給我的微信發了一條語音。
“時微微!三天之內,給我滾回來!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你就是死在外麵我也不會給你收屍!直接去警察局給你下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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