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舔了舔乾澀的唇,內心忐忑不安。
他顫聲問“這…這位…是?”
涼嫣“鬼幽穀,穀主。”
太師一聽到穀主二字,心跳漏了半拍,原來…她就是那個能製衡秦夜玦的人!!
沒想到她居然這般年輕,左不過才二十五六吧,就是氣勢太過淩厲逼人了!
太師的掌心開始冒汗,唇也在輕輕抖動,“您…您請坐。”
郢無憂輕飄飄的嘖了一聲,她環視四周,把厭惡寫在了臉上。
“坐就不必了,好臟的…你也一樣,臟臟的。”
“……”
“……”
被當著麵嘲諷,太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女人說話直接到…讓人無地自容。
郢無憂眯了眯眼,淡淡道“秦夜玦如今在西圩城。”
一聽到秦夜玦三個字,太師的喉嚨變得乾澀,他努力的咽了咽唾沫,指尖泛白。
“嫣姑娘不是說他已被鬼幽穀的人壓製住,危在旦夕了嗎?!”
郢無憂的深眸平靜如潭,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騙你…你又怎麼敢豁出去呢。”
“你!你們瘋了嗎!?居然誆騙我…”
要是秦夜玦此刻安然無恙,那他遲早會返京,真到那時,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郢無憂慵懶一笑“你就偷著樂吧,慶幸我…還願意花心思來哄騙你。”
她環胸,笑得邪肆“換做彆人,我會直接用毒物相要挾哦…”
太師背脊一涼,渾身緊繃。
若沒有將秦夜玦一擊即潰的話,日後定會遭到反噬,待他秋後算賬時,自己的下場定然會很淒慘!!
此時秦夜玦出現在西圩城,說明這群人根本就鉗製不住他。
等秦夜玦來日抵京,必將第一個拿他開刀,太師深深歎息。
誒…也怪自己利欲熏心,輕信了讒言。
如今他他是騎虎難下,進退都是錯,早已沒有回頭路!!
太師看向始作俑者,語氣哀怨“你們…你們怎麼敢!?秦夜玦可是攝政王…”
郢無憂的聲音沉靜而有力,不疾不徐道“怕什麼…他暫時沒有回京的打算。”
太師以往可是見識過秦夜玦的雷霆手段,在得知他安然無恙時,著實後怕。
“那…那…他活著總會後患無窮…”
郢無憂“小皇帝也與他一起在西圩城。”
在秦夜玦與小皇帝相逢後,他的寒毒便輕而易舉的解了,這其中…定與小皇帝脫不了乾係!
聽到了沈景漓的下落,太師的臉一垮,這個草包居然還活著?
他原本以為…沈景漓隻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廢物,出了京城定然活不下去。
太師雖有派人暗中逮捕沈景漓,不過…他倒也沒怎麼上心此事,他較為忌憚的始終是秦夜玦。
不過…霍姝柔懷的並不是沈景漓的種,還是早早了結他為妙!!
“若我派人去西圩城殺皇上的話,有秦夜玦在…未必能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