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都非常努力地趕路,每天隻有幾個小時用來睡覺和休息,其他時間幾乎都是在馬不停蹄地前行。
如果遇到路況較好的情況,洛雲汐會駕駛著越野車帶著陳朵朵等人,而石炎他們則擠在袁青山的皮卡車上。
但若是碰到路況不佳,比如道路崎嶇或者有障礙阻擋時,大家就不得不改為步行,甚至需要翻山越嶺才能繼續前進。
就這樣,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商洛市。
然而,他們卻麵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必經之路上的高速公路大橋,因為塌方已經無法通行,滾滾江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要不,我們還是選擇繞行吧?”石炎看著眼前洶湧澎湃的大江,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他知道,如果強行渡河,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風險。但又不想,讓大家陷入困境之中。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至少要多走一兩百公裡!而且還要穿越前麵那座大山,實在是太危險了……”林子祥皺起眉頭,滿臉愁容地回答道。
他也明白,繞路雖然可以避開渡江的困難,但同時也意味著,要麵對更多未知的挑戰和危險。
這讓他感到十分糾結,不知如何抉擇才好。
“喂!前麵的那群人,你們要乾嗎?”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吊兒郎當,但又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嚴感。
眾人驚愕地轉過身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他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身後那棵巨大的樹上。
隻見一個身影輕盈地從樹枝間躍下,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般。
這個人看上去16,7歲左右,長的特彆清秀,白白淨淨的,留著一頭披肩短發,穿著一身簡單而時尚的運動裝,給人一種不羈和自由的感覺。
他的動作流暢自然,仿佛對這片樹林了如指掌。
他輕鬆地從十幾米高的大樹上跳下,落地時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這個年輕人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他們瞪大了眼睛,十來米啊!六層樓高啊!就這麼跳下來了!真是開了眼了!
尤其是劉躍,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顆鵝蛋。
張長歌夾了夾屁股上被樹枝刮破的褲子,手拿一把不知道從哪個大媽,那淘來的廣場舞專屬紅扇子,扇麵上還印著幾個字“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張長歌把扇子往屁股上擋了擋,喵了個咪的,唯一一條完整的褲子也破了,早知道不從那麼高的樹上跳下來了。悔啊!!!
“咳咳~我叫張長歌,是這附近張家村的,你們呢?”張長歌的聲音特彆清脆乾淨,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是從長安過來的,想過這條大江,哥們你有什麼辦法嗎?”石炎對張長歌說道。
“這大江的橋是我們村弄斷的,之前有一群幸存者過來,我們好心收留他們。
可是他們卻引來一大批喪屍,差點把我們這一片的村子全給滅了,所以我們就把橋弄斷了,防止彆人再過來。”張長歌氣憤的說道。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仿佛這段回憶讓他痛苦不堪。
他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對那些幸存者的深深恨意。
“我的爸爸媽媽為了救我,被喪屍活活咬死了!”張長歌眼眶通紅的繼續說道。
淚水在他的眼中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悲傷。
他用力地咬著嘴唇,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悲痛。
張長歌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震驚和痛心,大家紛紛沉默不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抱歉,節哀。”袁青山對著張長歌拱了拱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悲傷和無奈,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非常遺憾。
張長歌揮了揮手,說道“嗐!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人本來就有好有壞的。
當初村長他們非要把橋炸斷,我還攔著了,就是沒成功。”說完,他又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憨厚。
石炎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哥們,你知道有彆的路可以到對麵嗎?”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張長歌想了想,回答道“嗯,有啊,就是從我們村後山那繞過去,不遠,頂多就是多了30來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