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昨天她們釣了那麼多的黃鱔也才賣了19.5元。
紀強抓一隻老鱉,就值十塊了?
縣裡人的錢是不是大張一些?
他們怎麼就這麼舍得花錢買這鄉下人都不吃的東西啊?
這東西,縣裡頭也有吧?
“還不確定呢,反正低於五塊我就不賣了,這可是十多幾的老鱉,可補了。”
紀強尋思著沒人要就養起來,這東西可是純野生的啊,擱以後可是老稀罕,老值錢了。
“也是,草龜那老板都要,這鱉應該也能賣給他。”顧有容羨慕的說道。
“沒錯,那羅老板肯定喜歡這玩意。”紀強咧嘴一笑。
顧有容扯了一些田埂上雜草,快速的搓了一根草繩遞給了紀強。
紀強接過草繩,目光落到顧有容被凍紅的雙腳上麵。
他原本想要把掛自己脖子上的蛟骨拿下來,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給她買雙雨靴都比給蛟骨好,蛟骨寒暑不侵的秘密還不能暴露。
隻有把她娶進門了,他才能讓她佩戴蛟骨。
“你不用回去釣黃鱔嗎?”顧有容見到紀強盯著自己的腳,頓時就有些局促起來。
她常年都沒鞋子穿,不僅腳底磨的無比難看,腳麵也到處龜裂起來。
“這就回去,明天早上見。”紀強用草繩綁住老鱉的一條腿,就準備提著它離開。
“注意安全。”顧有容柔聲叮囑了一句。
紀強點了點頭,美滋滋的走了。
他把老鱉掛在車把前,朝著自己的村子一路飛馳。
到了大岩穀之後,紀強就一頭紮了進去,一路騎到了林友鬆家的大石頭底下。
他剛想上去拿個水桶來裝老鱉,就看到林友鬆背著一堆行囊從台階上下來。
“強子,你來的剛好,我得回一趟東北。我妹來信了,說她身子骨不行了,讓我趕回去見她最後一麵。”林友鬆神色凝重的說道。
“房子和虎頭就交給你照顧了,這是鑰匙,我可能沒那麼快回來。”說著,林友鬆就把一串鑰匙遞給了紀強。
紀強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上輩子也有這麼一回事,林友鬆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因為他妹妹不僅撒手人寰了,還把自己的兩個孫女托付給林友鬆照料,他根本走不開。
隻是紀強沒有想到,會是在這個時間點。
上輩子因為他斷了和林友鬆的往來,多年以後才從自己的大姐那裡知道這個事情。
“師公,我想在你這大岩穀裡建個養殖場,養些豪豬和鵪鶉,可以吧?”
這個大岩穀畢竟是林友鬆的家,紀強自然得征得他的同意。
“當然可以,我走了這地方就留給你了。我這輩子無兒無女的,能繼承我這裡的就隻有你了。”
“你想乾啥都可以,不用問我。”
紀強點了點頭,感動道:“多謝師公,我會打理好這裡,照顧好虎頭和猴子。”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我到了那邊,就會給你寫信。”林友鬆欣慰的說道。
他原本就是要去村裡找紀強的,結果紀強主動出現了,省去他多跑一趟。
“師公,我送你到縣城坐車吧,比你走路快一點。”紀強主動說道。
林友鬆沒有拒絕,他歸心似箭,越早到縣城也能越早趕到市裡去坐火車趕回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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