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程鈺挑眉,眼神含著淡淡的挑釁。“哦,你除了一張臉,物件兒大,賣身也可以。”
邢宴衡:“……”
這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
饒是邢宴衡耐心再多,脾氣再好,也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他上手抓住程鈺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
“臭丫頭,一天不氣我,你是不是難受!”
男人身體的熾熱抵著她,程鈺的臉頰一片燒紅,就此,不敢再招惹。
“我說的是事實,你生氣,難道是被我說中,你真打算去賣身?”
程鈺反將一軍,邢宴衡鬆開手,不過身體還壓著她,拍了拍她的臉。
“哥的物件兒隻給你用,說認真的,我有一個路子能賺大錢養你。”
邢宴衡粗聲緩和著身體的反應,或許他自己也知道,從昨晚到現在有些過分,考慮到程鈺身體吃不消,他沒再對她動手動腳。
程鈺卻覺得他說這話,簡直就是天馬行空。
“邢宴衡,你瘋了,違反政策的事你都敢做!”
現在還是82年,距離恢複高考還有一年的時間,要到明年,才開放自由貿易。
他現在說賺錢的路子,定然不是正道。
“噓,你小點兒聲。”邢宴衡捂住她的嘴,嗔道:“這種話怎麼能亂說?這事兒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心裡自有約莫,你當不知道就行。”
邢宴衡窮了這麼多年,是他想的麼?
男子漢大丈夫,養家糊口是義務,是男人就該有理想抱負!
但是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需要人在家照顧,邢宴衡也怕自己出了什麼岔子,讓任彩鳳擔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娶了媳婦,有她在家跟母親作伴兒,他也能放心大膽的出去乾。
“小鈺,你相信我。”邢宴衡誠懇的望著她。
程鈺與他四目相對,原以為他隻是個貧嘴倔脾氣的強種,沒想到,還挺有責任感的?
“總之我告訴你,你想在外麵做什麼,隨你的便,隻要彆搞出爛攤子,讓家人為你擦屁股!”
邢宴衡有血性的一拍胸口:“你放心,大男人生死在外,禍不及家人,我就算死,也不會拖累你的。”
程鈺覺得這話喪氣,立刻把他推到一旁:“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什麼死不死的,你的命就這麼弱,出去掙一點錢就沒了?”
萬一呢?
閻王非要取他這條命,讓他換一種死法,他今天賭氣說了這種話,回頭豈不是自己咒的他?
邢宴衡一見她著急,笑了,漂亮的桃花眸彎了起來。
“我的命當然沒這麼弱,我就是說說,媳婦兒,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保證平平安安的回來。”
程鈺被他突然改變的稱呼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轉過身背對著他:“誰是你媳婦兒!彆煩我!”
邢宴衡厚著臉皮湊過來:“我就煩你,媳婦兒媳婦兒,邢宴衡的小媳婦兒……”
這一晚,程鈺在邢宴衡的聒噪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