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時。
邢安家裡。
邢燕得知劉麗梅今天在程鈺那兒吃了虧,不光被全家指責,還讓外人看了笑話,當即忍不了,就要去找程鈺。
“你給我回來!”邢安低喝了一聲。
邢燕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跳腳。
“爸,你攔我做什麼,我今天非得找她個小賤人算賬不可!”
朱苗在旁邊置身事外的抱著胳膊,如同白天一樣靜靜的看戲。
不管是婆婆劉麗梅也好,還是小姑子邢燕,全都是光長嗓門,不長腦子的蠢貨。
他才犯不著為程鈺惹惱這倆玩意!
至於她們倆自不量力,非要跟程鈺對著乾,那就去唄。
乾贏了,就挫一挫程鈺身上的銳氣。
要是乾不贏,以後敢在她麵前大小聲,朱苗拿話把子就能戳懟死她們。
隻是可惜,邢燕最後被邢安攔了回來。
朱苗失望的眼神瞥著公公,將嘴裡的瓜子皮兒吐在地上。
心道:看樣這回公公是真的讓邢宴衡那兩口子給治住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朱苗默默的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屋。
“滿洲,你今天發現沒有?宴衡滿身都是藥味,要是光傷了腿,咋可能坐在炕上一動都不敢動?”
朱苗今天觀察了好久,越看越覺得邢宴衡的身體不對勁。
邢宴衡辭工的事雖然還沒有明麵擺出來讓老太太知道,可她和邢滿洲早就聽說了。
之所以沒去告訴老太太,是不想沾上他們家的麻煩。
本來邢宴衡剛和程鈺結婚,口袋裡是有倆錢的,程鈺卻非要在外麵裝大方,當散財童女。
年前他們家又置辦了年貨,想來程鈺口袋裡那點兒嫁妝也花得差不多。
邢宴衡一辭工,不就等於徹底沒了收入,混吃等死?
朱苗和邢滿洲都怕他們再來借錢,躲都躲不及呢,咋可能去管他們?
邢滿洲聽朱苗這麼說,就開始回憶了起來。
“好像確實有,他一靠近我就聞見了。”
“我聽說前段時間他還感冒了,我猜……他不會是得什麼重病了吧?故意不說怕我們知道!要是會傳染,咱們今天跟他坐一桌吃飯,豈不是都得遭殃?”
朱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彆的理由,隻能往這方麵猜測。
邢滿洲聽得渾身緊張。
“要是這樣,宴衡那小子忒不地道!自己不好,還出來禍害彆人,下午那會兒不留他就好了!”
朱苗和邢滿洲就這麼戰戰兢兢了一宿,生怕邢宴衡真得了什麼傳染病,把他們也給招上,夜裡睡覺都睡得不踏實。
不同於這兩口子的境況。
程鈺和邢宴衡睡了個大懶覺。
任彩鳳婆婆做得明事理,早上從來不吵他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自己做好了飯,吃完該乾啥乾啥。
今天是大年初一,家家戶戶放鞭炮煮餃子是傳統。
任彩鳳膽小,壓根兒就不敢點鞭炮,隻能等著小兩口睡醒,讓他們去弄。
然而,就是因為這一家院兒裡早上靜悄悄的,一天還沒過完,村子裡就有風聲傳了出來。
住在邢宴衡家隔壁的鄰居關係處得都不錯,有位熱心腸的大嫂特意過來給他們報信。
“也不知道是誰在傳,說宴衡身體壞了,著了不得了的傳染病才從礦上辭工,小鈺妹子,可是真有這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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