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這趟回來肯定往家裡拿了錢!
她還沒有弄到手裡,要是這麼走,剛才的窩囊氣就白受了!
……
“哎呀媽呀,年過完了你家倒是熱鬨起來,不像我們家初一吃了飯,兩嘴一抹油就走了,老二媳婦兒可真是不白生這倆大閨女!”
大娘盧春翠從外麵走了進來,但她這話屬實說的不好聽。
就差直接指著郭鳳燕和程大山的鼻子,笑話他倆這輩子沒生出一個兒子。
郭鳳燕本來就被程豔氣得臉色不好,現在又聽盧春翠上門來叫囂,扔鍋蓋的時候發出‘啪啦’一聲。
“大嫂來有啥事兒?”郭鳳燕不耐煩的走出去。
盧春翠笑著說:“沒有啥事兒,這不是知道兩個丫頭回來,過來看看,說起來小鈺的女婿我還沒正式打過招呼,今天不得來認認臉兒?”
郭鳳燕看著盧春翠空著兩個爪子,皮笑肉不笑。
“那你這大娘當的也不是那麼回事兒,頭一回見新女婿,也不捎點禮過來?顯得咱們老程家多小氣一樣!”
盧春翠是典型的白吃白拿選手,賒著一張老臉,逮著誰就蹭誰,一張大臉盤子吃的溜肥溜圓,任由彆人把拒絕的話說的多直接,她都跟聽不懂一樣。
“哎呀,這不是來得及,給忘了!回頭我給你去補上!”
“你家程梅不也得帶女婿回來?我們這兒不顯著你,大嫂還是早點兒回去做飯吧!”郭鳳豔惡心的不行,直接就下逐客令。
盧春翠卻說道:“可彆提我們家那死丫頭了,和女婿帶了一堆東西,放屋裡就走了,說是婆家今天有客人,她小姑子不是在縣裡紙殼廠上班?是正式工,年前說看看要把小梅介紹過去,可不得緊著巴結點兒?”
盧春翠的意思一聽就能懂,就是上門來炫耀的!
郭鳳燕懶得聽她叭叭,回廚房裡端了大饅頭,讓程鈺送到桌上。
盧春翠也是真好意思,跟著程鈺就進了門。
目光斜視掃到程豔和賀州,眼睛裡的輕蔑根本就藏不住。
“豔兒和女婿也回來了?哎喲,豔兒咋瘦了這麼多?彆人過年都吃胖了,你咋反倒給自己吃掉了分量?年三十沒吃上肉啊?”
盧春翠的揭短,簡直像一個巴掌,把程豔的臉給拍得通紅。
她緊抿著嘴不說話,心道,你們現在就看我笑話吧,等到我以後做了官太太,賬給你們一筆一筆都記著!
盧春翠看著程豔那張憋得通紅的臉,就覺得過癮。
平日裡死丫頭跟她說話總是沒大沒小,見了麵也不知道打招呼,現在知道她過得不好,心裡隻道一句活該。
隨即。盧春翠就看向了邢宴衡。
她的眼睛足足定了兩三秒鐘,忽然裂開大嘴,興衝衝的就走上了前。
“哎喲,我就說小鈺那丫頭命好,瞧瞧這女婿找的,跟畫報裡走出的大明星似的,咋就那麼好看啊?嘖嘖嘖,哎呀,我的媽呀,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長得比小邢還好的小夥子,這麵相兒,連大姑娘都比不過他!”
盧春翠的反應雖然誇張,可也確實沒有說假話。
此時。
邢宴衡坐在炕沿邊,背對著窗戶外麵的光,他高大的身材雖然清瘦,坐在那裡卻給人一種沉甸甸的踏實感。
而他那張被包裹在光雲裡的麵孔,鳳眸朗目,唇紅齒白,看人時總帶三分笑的模樣,眼波流轉,光是一眼就讓人耳根子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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