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躺在病床上,隻剩下半截軀體的鮑裡斯。
“蘇波夫少校,您交代的任務...完成了。”鮑裡斯口吐鮮血,但還是不忘給蘇波夫行了個軍禮。
“營長,這個時候還是彆說話了,軍醫呢,他怎麼樣。”張岩趕忙衝著一旁的軍醫問道。
軍醫連忙道:“鮑裡斯營長他意外被炮彈炸中,下半身潰爛,為了防止感染,我們緊急進行了手術鋸掉了他的下半身,可還是無濟於事...”
“怎麼會...”
這還是張岩第一次感受到身邊人遭遇生與死,儘管內心十分的不好受,但在冷漠的心加持下,還是被衝刷了不少。
“少校同誌...偵察營就交給你了...”
“你...有帶手機在身上對吧?”
“可以幫我...咳咳...打個電話給我妹妹嗎?”
按照鮑裡斯的要求,張岩將電話撥通。
“喂?”很快,那頭傳來了女孩兒的聲音。
“是瑪麗娜嗎?”得到女孩兒的回答後,張岩趕忙將手機交給鮑裡斯。
可是啪嗒一聲,手機摔在了地上。
這時,張岩才驚愕地發現,鮑裡斯睜大了眼睛,早已失去呼吸。
速度之快,甚至來不及向自己的親人,說上最後一句話。
“喂?喂?你是誰?”電話那頭,瑪麗娜疑惑地詢問。
張岩強忍著心頭某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撿起了電話:“抱歉...打錯了...”
“喂???喂???嘟嘟嘟...”
瑪麗娜握著手機,看向窗外的遠方,心頭的不安,讓她喃喃一聲:“哥哥...”
醫務室內,張岩默默地坐在病床邊,眼看著士兵們將鮑裡斯放進收屍袋抬走。
這是他第一次直麵戰爭的殘酷,不久前還跟自己說說笑笑,互相打趣的一個健全的人。
僅僅是隔了幾個小時,便天各一方。
“節哀...”耳麥那頭,施海涵安慰一聲。
“你說為什麼呢?”張岩喃喃。
“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呢?和和平平,平平安安的難道不好嗎?”張岩捏緊了拳頭,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是人性,是貪婪,是利益,無法避免。”
“真的無法避免?”
“也許可以,但很難,首先你需要非常強大的武力,才能讓他人不敢輕易出手,這就是所謂的武力製衡。”
張岩也沒有想到,作為一個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有一天會跟他人討論戰爭與和平的問題。
不過眼下,貌似並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候。
克利亞軍事基地已經拿下,後續事宜,仍需要他的安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