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打不通報警電話,忍不住再次撥打了那個人的電話,可是打了那麼多次那個人的電話永遠是無人接聽。
女人崩潰的大叫“霍權。”
少年緊緊的攙扶著媽媽,一路喊救命的喉嚨發出難聽的聲音,此刻隱忍的道“媽,沒用的。那個人早就放棄我們了。”
少年相貌堂堂,劍眉星目,麵如冠玉,若是尋常時節站在那裡,端的是一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美少年。
但仔細看少年,就會發現少年的眼睛像星辰大海卻茫然沒有焦距,眼睛仿佛雲遮霧罩,冥眗亡見,自視不明。此時,若不是有身邊母親的幫扶指引,他分明是不能清楚的看見前方的路。
“媽,求您不要管我了,我會連累你的。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少年聲音嘶啞,眼神中溢滿無奈和悲涼,豆大的汗珠從沾滿灰土的臉上淌下來,衝出一條條白道。
“不行,媽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如果你有事,你讓媽媽怎麼活。”女人泣道,此時她的臉上驚懼交加,心中更是六神無主。
女人顧不得擦臉上的淚水,神情焦急的快速回頭看了看,那群著黑色西裝的人距離更近了。
女人舉目四顧,發現出了這條小巷是一條沿河的河堤,隔岸便是一條s河。
女人急忙拉著少年快步出了小巷往右邊的河堤跑,口中邊喊著救命。
女人身子骨羸弱,少年則眼前模糊一片。逃跑的一路上都是少年托著母親羸弱的身子,女人則幫扶著少年跑,母子倆人便是這樣一路逃過來的。
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著聲音便來到身後,少年知道他們母子倆人今日逃不過了,暗暗一咬牙,猛得一把鬆開母親將母親往前送,自己則判斷著那群人的腳步聲,絕地暴起朝他們撲過去。
少年希望自己微薄的力量能為母親贏得一絲的救命機會。
“安安。”女人驚呼,心中絕望,踉蹌著被送出一丈遠。
那群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料不到少年會突然撲殺過來。
著黑色西裝的人反應很快,飛速的後退幾步躲過少年。
少年雖自視不明,模模糊糊卻也是看清楚了幾分,知道自己鬥不過這群孔武有力的壯年男子,撲過來的時候便選好了其中一個看似力弱些的男子,一把抱住這名男子,一口死死咬上他的腰腎處,絕不鬆口。
該男子發出一聲慘叫,連連擊打少年的腰背。
旁邊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急忙上前來幫忙,兩人抓著少年的左右手臂往下扯,一人抓住少年的腿往外拉,其餘人紛紛對著少年人一陣拳打腳踢。
少年明知道今日是自己母子的死期,如何肯放過這群傷害他們母子之人。少年死死的咬住那個人的肉,哪怕被打的再厲害也不肯鬆口。
“安安。”被少年推送出去的女人大叫一聲飛撲著過來,企圖掰開按住少年的手臂,身子更是企圖撲到少年的身上,為他擋住那些不斷落下來的拳頭。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把掄起女人狠狠地將她掀翻在地,啐了口唾沫,道“急什麼,等下就輪到你了。”
女人被摔得七葷八素,頭破血流,不能動彈,耳邊不停的傳來少年被那群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拳打腳踢而情不自禁溢出的悶哼聲。
女人目眥欲裂,極力想起身卻渾身疼痛無能為力。
一個男人一腳踩在女人的頭上,對著少年道“鬆嘴,不然我讓你媽好看。”
少年微側頭,看到母親消瘦的身子虛弱的倒在地上,情不自禁的鬆開了死咬住男子的嘴。
領頭人將腳縮了回來,冷酷的道“給我使勁的打。記住,彆打死就行。”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聞言,對少年更是不留手,手上的器械用力的往少年身上砸上去。
“安安。”女人淒厲地大叫一聲,再也忍不住,低下高貴的頭顱,哭求道“求求你們,你們放過我兒子吧。你們想要什麼,告訴我,隻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們。”
腳踩過女人的男子貌似是黑衣西裝男子的領頭人,隻見他手上的器械不停的敲打著手掌,聞言,冷笑道“俞佳佳,你得罪了什麼人,你自己不知道嗎?”
俞佳佳微頓,昔日曆曆在目,不禁痛苦的閉了閉眼,淒涼的道“可是我兒子他現在隻是個瞎子,他什麼都做不了,更不可能妨礙他們。求求你們,你們放過他吧。有什麼事情可以衝著我來。”
領頭人道“放心,今天還不要你兒子的命。不過你麼……”領頭人厲目一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俞佳佳心中淒涼,知道今日無法善了。
俞佳佳望著那些狠狠砸在兒子身上的拳腳器械,那該是多疼啊。女人心中撕心裂肺,心疼的厲害,她掙紮著想朝兒子爬去。
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實際卻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