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翠枝的眼裡,宗澤宇和宗晉無論長到多大的年紀,都是七、八歲時調皮小男孩的模樣,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們,雖是到了可以獨當一麵的年齡,可在感情上,依舊單純善良。
文翠枝提醒宗澤宇,“童樂答應你了嗎?領證結婚?”
宗澤宇頓了頓,“這不是早晚的事?”
文翠枝感慨道,“你呢,總是對很多事過於自信,過於有把握,雖然我同意你和童樂結婚,當然,婚禮自然也是要大辦,但是,你總要經過童樂的同意才行。結婚這種大事,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文翠枝反問道,“童樂的離婚手續還沒辦下來吧?那孩子給我的印象,可不是會輕易做決定的人,她很謹慎也很穩重,八字沒一撇的事,她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宗澤宇不以為然,“我喜歡她,她又對我有意,結婚也隻是時間問題。”
文翠枝提醒,“所以,你要給她時間。”
文翠枝默默歎氣,“經曆過一次失敗婚姻的女人,是沒那麼容易再走進一段婚姻的,況且她還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姑娘。”
宗澤宇繞到文翠枝的身前,“媽,你覺得童樂在顧慮什麼?”
文翠枝說道“那你應該自己去問她,所以我常常教育你們兄弟倆,不論手裡握有多麼大的權利,多少財富值,都要牢記,要尊重自己的朋友、對手,特彆是自己的枕邊人,同時也要學會尊重女性。以前社會上的那一套,男主外女主內的規則,在當今這個社會,已經行不通了,越來越多的女性,希望能在職場上大展拳腳證明自己,而不是被所謂的婚姻和丈夫埋沒。”
文翠枝提醒道,“前麵的那些年,童樂差點被柯文傑活埋,現在她掙紮出來了,我覺得她更想要的,應該不是一段嶄新的婚姻,而是一段嶄新的前途。”
宗澤宇意會了母親的意思,“所以,相比給她無憂無慮的幸福,我更應該幫著她,成全她的事業。”
文翠枝聳聳肩,“那你們自己去聊,婚姻這種事,肉體和靈魂缺一不可。”
另一邊,童樂的公寓小區。
童樂剛下車,迎麵便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童樂抬起頭,是侯弈。
侯弈換了一身白色休閒裝,站在童樂的身前。
童樂想繞著走,侯弈便後退一步,繼續擋住童樂的去路。
侯弈開口道,“吃晚飯了嗎?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
童樂道,“不餓。”
侯弈“那帶你去喝點東西?果汁?”
童樂“不渴。”
侯弈天馬行空,“那帶你爬山,看日出怎麼樣?我今天開的電車,可以在外麵露營,陪你看風景。”
童樂實在琢磨不透侯弈這個人,“你很閒嗎?不工作嗎?我很忙。”
童樂推開侯弈的肩膀,大步朝前走,侯弈跟在身後,“今天蹦極還挺好玩,下次你陪我一起去?”
童樂隨口道,“好玩你就天天玩,天天蹦。”
侯弈說道,“你總是能語出驚人,時時刻刻都在懟我。”
童樂大步流星,“那你去找藍青青,她會把你哄得很開心,你想找個人每天跟你說好聽話,豈不是易如反掌。”
眼看著,童樂即將走進單元門,侯弈小跑上前,眼神認真,“我也可以把你哄得很開心,我從不哄女人,但可以對你開特權。”
童樂尷尬一笑,“那不巧,我這個人呢,就喜歡聽難聽話。”
說罷,童樂進了單元樓,直奔電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