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嚴懷瑾被帶走。呂氏癱坐在地。
事情竟這麼大?
沈氏派人來請時,嚴允和婢子兩人攙著,才堪堪將人扶到了壽元居正堂。
入了壽元居,呂氏主動跪地。
嚴允見自己母親跪下了,也沒敢站著,也提裙跪下。
“母親,眼下該如何是好?”家裡的頂梁柱被帶走了,呂氏心中隻有慌亂。
所幸還有位老夫人在府中坐鎮,總算不至於一盤散沙。
“如今也隻能等崢兒回來了。叫你們來,也是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眼下全城百姓都在關注此事,若坐實了殺人罪,罷免官職,褫奪爵位,皆有可能。”
“做最壞的打算罷。”沈氏沉沉歎了一口氣。
她看向跪地的母女。
當初為穩塗州勢,娶呂氏。從前覺得她嬌蠻些,入了府,再慢慢管教。
這麼多年也相安無事。
偏偏為這麼一點捕風捉影的事,弄得不可收拾。
“都回屋去罷。”
沈氏不願多說了。呂氏做的任何事,都代表了將軍府。如果可以,她很想將呂氏推出去。
可又想想,入了嚴家門,做的就是嚴家事。
狡辯無益。
天子降罪,便一同受著罷。
“母親,如今自請下堂可還來得及?”呂氏想到了這個。
若幾日前她自請下堂,會不會就沒有這麼多後事。
“來不及了。等消息罷。”
嚴允在一邊已經失魂落魄。若將軍府被罷官撤爵,那不就與蘇府無異了?
世家庶民?
想到這,她也癱了。
母女兩人各癱坐一邊。
大理寺牢獄內,劉崇行至關押嚴懷瑾的牢房。
對他還是有優待的。起碼有吃有喝,有被褥睡。且裡麵打掃得還算乾淨。
“嚴將軍。經查實,您的夫人殺人未遂已屬實。另外,經過嚴宅發賣的家仆指認,那十五人,並非府中家丁。”
“若將軍無彆的補充,本官隻能如實稟報天子了。”
劉崇站在門口,對著裡麵坐在榻上閉目養神的嚴懷瑾說道。
嚴懷瑾自知無從狡辯。他也不睜眼,坐那裡穩如泰山。
劉崇得不到回應。又站了片刻,最後轉身出了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