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時,不知何時響起了雷電聲,轟隆作響,大雨瓢潑,落地窗外一片朦朧,整個城市籠罩在磅礴的大雨中。
帝都某彆墅內
賀陽回到家,顧錦沒像往常等在門口噓寒問暖,彆墅內一片漆黑,他走進去,按下開關,顧錦坐在昏黃的燈光下,麵帶笑意看著他,似乎等他很久了。
賀陽微怔,顧錦看他的眼神變了。
“賀陽,我們離婚吧。”
賀陽脫掉西服扔在架子上,不耐的吼道,“顧錦,胡鬨也要適可而止,事不過三,這個婚是你求來的。”
顧錦第三次提離婚。
第一次,賀陽醉酒睡了女人,那個女人告他強奸,賀氏股價跌落,賀陽哄她那是彆人算計他。
第二次,賀母見她不懷孕,給賀陽下藥,往他床上送女人,被她捉奸在床,她生氣大鬨,推了賀母,賀陽動手打了她。
顧錦心裡一陣酸澀,婚約是她強求過來的,她和賀陽是高中同學,追了賀陽十五年,做夢都想嫁給他。
她知道賀陽不愛她,娶她是因為,他需要已婚的身份讓股東們和員工信服,他不想要那些門當戶對的嬌嬌女,才選擇了她。
顧錦知道自己是個工具人,得知賀陽娶她的那天,顧錦很激動,她相信賀陽終有一天能看到她的付出,成婚三年,他隻把她當作床伴,泄欲的工具,應付那些鶯鶯燕燕的工具人,她照盤全收。
可,她也有自己的底線。
顧錦深吸一口氣,“簽字。”顧錦推了推麵前的離婚協議。
賀陽拿起合同掃了一眼,兩人沒有孩子,顧錦淨身出戶,右下角顧錦兩個字刺的他眼睛疼。
終於意識到,她這次來真的。
顧錦起身,麵無表情,“簽字,我搬走。”
賀陽認識顧錦十五年,她鬨得越大,證明她越在意,這樣冷淡,反而令他害怕,下意識的拉住她,“彆走,今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錦在她碰到自己的時,嗅到了香水的味道,像遇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彈開了,嫌惡的脫掉了自己的長衫,扔在了垃圾桶裡。
“彆碰我。”
賀陽見她嫌惡的彈開,臉色異常難看,“顧錦,你彆太過分。”
兩人性生活算是和諧,這是賀陽為數不多的對她溫柔的時候,賀陽喜歡她的身子,顧錦一直都知道。
顧錦冷笑,“賀總,您身上的玫瑰香味還沒散乾淨,下次偷吃前記得把嘴擦乾淨。”喜歡無人區玫瑰的人隻有一個溫黎。
顧錦這輩子最恨的人。
賀陽餘光瞥向茶幾上的平板,一則襲卷各大頭條的爆款新聞,自媒體起的標題總是那般的通俗易懂,還貼心的配上了圖片。
【深夜:賀氏總裁與賀氏首席珠寶設計師溫黎大雨中甜蜜擁吻。】
賀陽看著標題呆愣了一下,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溫黎就任賀氏這件事,他原本想瞞一陣,到底是誰讓顧錦看到了這些東西。
“不是你想的那樣。”賀陽知道她心底裡的傷,第一次軟了語氣。
換作其他人,顧錦或許會聽賀陽解釋,隻是,顧錦這次沒興趣聽了,賀陽一直都知道她的底線,隻是從不在意罷了。
也是,不愛的人,怎麼會在意她的傷口是否愈合呢。
顧錦把筆塞到他手裡,麵無表情,“賀總,簽字。”
賀陽不解的盯著顧錦,“你為什麼一定要用那件事來折磨自己呢,溫黎她不會打攪我們的生活。”他雙手鉗製著顧錦,質問她。
溫黎隻是加入賀氏工作,顧錦為何那麼大反應。
顧錦嗬嗬,目光冷淡,她淡漠的推開賀陽,心裡已經麻木了,溫黎偷偷回國,加入賀氏,每一步賀陽都算計好了,全天下除了她,都知道賀陽高調的接溫黎回國。
他問她,為什麼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