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閉上了嘴巴。
張教授問道,“你這樣多久了。”
陸禾,“一周。”
張教授,“一周前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接受,思想上,或者身體上,受到過什麼重傷,而且,不足為外人道也?”
陸禾完全被張教授牽著鼻子走。
張教授的詢問很有技巧,她谘詢問原生家庭和事業。
對於陸禾的婚姻和私事,點到為止。
陸禾慢慢說的更多。
從事業,到原生家庭。
隻字不提自己到底自己賭博的事。
張教授隻當不知。
顧錦還從陸禾嘴裡聽到一個秘密。
關於小姨的。
她小姨高三時,跟同校的女生傳起了緋聞,被陸家父母知道後,當即就被小姨送到了規訓學院。
一開始陸禾本以為是個戒同性戀的地方,可後來,小姨多次逃跑,被電擊,被打,陸禾數次去照看,都被趕了回來。
有一次,她實在不放心,就半夜潛入進去,看著一個心理醫生對陸文催眠,對陸文施暴,但陸家父母卻因此覺得這是為了陸文好。
他們覺得自己的女兒叛逆,需要治。
在那裡治療了半年,陸文被強迫複讀了一年,在這一年,陸文沒半點逾越規矩,陸家二老對她十分滿意。
漸漸放鬆了警惕,第二年報考後,誰料陸文憋了個大的,她以區第三名的成績報了雲省的學校。
氣的陸家二老還想給陸文送進去,這一次,陸文乖乖的,除了讓改誌願,一概不跟他們爭論。
等入學時,她拍拍屁股就走了。
從此,再未回過家。
陸禾提起妹妹的事滔滔不絕,張教書也聽她說完。
人的創傷不一定是童年。
也或許是成年後。
她幾乎斷定,陸禾今日的情況,有一半是陸家二老造成的。
陸禾那時不足二十五歲,她嚇壞了,她怕自己不聽話也會被送進去,她於是,努力保研,考博,成為陸家父母眼底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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