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火坑,沒必要讓那麼多人跳。
不出半小時,刀疤臉就帶著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過來了,這是他們公司的代表律師,拿著筆墨還沒乾的欠條。
顧期經手過那麼多案子,一看這欠條就是後補的。
心裡窩囊,但陸禾在白紙上簽字,這白紙黑字,具有法律效益。
真要打起官司來,也是他們輸。
捏著鼻子忍了下來。
“麻煩等一下,我們還要你們後台的數據,我們要求你們把陸禾的全部資料打印出來,給我們家屬看。”
“你說什麼?”
刀疤臉繃著臉,手摸著後腰。
顧錦拽了拽顧期,提醒他,那人身上有刀。
顧期梗著脖子,“這是華國的法律要求,我們欠債還錢,但我作為律師和家屬,有權利,要求你把陸禾的全部欠款展現出來,
並且出具一個協議,這些錢是陸禾全部欠款,
不然那我們拒絕還錢。”
“你找死。”
刀疤臉摸著後腰,眼睛裡閃過狠厲。
顧錦沒錯過他的眼神。
這是亡命之徒。
並且不懂法。
顧錦拽了拽顧期,擋在他身前,“這位大哥,您想必也知道我父親是律師,他身邊也有這類的律師,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已經籌夠了錢,
我父親的要求不離譜,您可以請您身邊的律師來跟我的律師談。”
聽到他們湊夠了錢,刀疤臉眼底閃過欣喜。
聽到下一句話,目光冷冽的盯著顧期,那眼睛就像機關槍,想把人突突死。
本以為是小白兔,結果是獅子。
身邊的律師額頭上冒出一絲細汗。
心裡打怵,他哪裡知道,什麼協議,什麼欠款,他隻是一個二把手,被臨時拉來充數的,但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他挺直腰背,點點頭。
“刀哥,是這樣。”
就算沒有法律常識,也知道顧期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