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阿錦這是反其道行之?
故意不理會顧子意,讓他自己醒悟過來。
顧錦要知道陸文的心裡話,隻會說,想多了。
她是覺得真沒必要跟這塊叉燒生氣,氣壞自己不劃算。
如果連現在什麼狀態都搞不清,那顧子意真沒必要活著了。
活著浪費空氣。
顧錦抖了抖自己手裡的栗子,走過去塞到陸文手裡,“剛出鍋的新鮮栗子,吃吧。”
說完,顧錦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程七買的是剛出爐的,這會兒還冒著熱氣,香氣撲鼻,一個下午陸文都在跟顧子意吵架,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抱著栗子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
蹲在地上的顧子意臉上火辣辣的,左右臉對稱。
幽怨的看著沙發上的陸文。
陸文是個行動派,吃完栗子就把顧子意的東西打包,連人和鋪蓋一起扔到了顧期住的那個新房子裡,把人扔進去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文倒不是想明白了,她就覺得顧子意欠收拾。
她這些日子跟個老媽子似的跑前跑後,顧子意一點不感恩就算了,還覺得理所應當,既然他覺得理所應當,那就讓他自己嘗嘗自由的味道。
晚上,顧錦出來倒牛奶時,陸文正躺在沙發上追劇呢。
顧錦進廚房倒了兩杯酸牛奶,端著杯子走出來,遞給陸文一杯。
“送走了?”
以往陸文這會兒八成在守著顧子意做作業,做心理治療。
陸文眼皮子都沒抬,“送走了,整個家都清淨了。”
“阿錦,你說他心理承受能力怎麼那麼差,被傷害的是你,吸毒的陸老師,出軌的顧教授,他抑鬱什麼?”陸文到現在都沒搞懂顧子意到底是怎麼抑鬱的。
顧錦端著牛奶杯坐下,輕抿了一口,“溫黎與他,就像毒品和吸毒的人,上癮。”
陸文抽了抽嘴角。
“他是不是有病啊,十七八的孩子懂什麼愛情。”
顧錦聳聳肩,“從小他就把溫黎放在心上,已經沒自己的三觀了,要不是他親耳聽到溫黎之死把他當快叉燒,哪裡會真的放棄,
他現在就是個缺愛的小孩,用抑鬱當借口,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晾著他,實在不行,就送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