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邊,很快傳來葉淮舟爽朗的笑聲。
意識到他就是在惡作劇,我氣得忍不住狠狠擰了下他的胳膊,疼得他叫了一聲。
“葉淮舟,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說這些?”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睡那裡太冷,安縣本來就在山腳下,比申城要冷得多。你安心睡我旁邊,我熱氣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葉淮舟輕聲對我說道。
儘管病床窄小,可是,他卻小心翼翼和我保持著距離,並沒有一寸皮膚觸碰到我的身體。
被窩裡的確如他所說,暖烘烘的,我側著身躺在床沿邊上,而他則平躺著,聽到他均勻有力的呼吸聲,我這才覺得心裡沒那麼害怕。
“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吧?”
我狐疑地問道。
“傻瓜,逗你玩的,沒我說的那麼恐怖,五樓之所以安靜,是因為這一層是行政辦公室,隻有這一間專門開辟出來做病房的。安縣人民醫院這麼小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解剖室?”
他笑著解釋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那水聲仍舊在滴答滴答地響著,在這個深夜,顯得格外詭譎。
不過,躺在葉淮舟的身旁,我倒是沒有再覺得害怕,不得不承認,他給了我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沒多久我便再度睡去了,而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
不知道睡了多久,刺眼的光線讓我不知不覺中睜開了眼睛,我下意識爬起床來,發現天已經大亮,而這晨光,是從窗外照射進來的。
葉淮舟仍舊睡得很熟,不僅很熟,而且他的臉還紅彤彤的,身上的熱氣很足很足,我隔著距離,都能夠感受到。
我從病床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沒忍心把他叫醒。
我本想打電話給安明朗,讓他們幫忙帶點早餐上來,可這時,卻突然看到葉淮舟緊蹙了下眉頭,緊接著,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淮舟?淮舟?”
我下意識喊了兩聲他的名字,可是,他卻並沒有回應。
我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見他麵色潮紅,有異於常人,於是,我連忙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結果,這不探不知道,一探才發覺,他的額頭竟然滾燙得嚇人。
看樣子,他分明是發起了高燒。
我一下慌了神,連忙跑到走廊上大聲呼喊:
“醫生!有沒有醫生在!有人嗎?”
我這麼一喊,很快,其中一間辦公室裡走出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他走過來問我:
“怎麼了?”
“醫生,有體溫槍嗎?麻煩你幫他看看,他好像發高燒了!”
我看到醫生,連忙拽住醫生的胳膊,著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