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人一起玩到了午夜,到最後,我們四人沒什麼問題,倒是一向很有理智的賀瑾瑤喝多了,等到結束的時候,站都站不起來。
不知道是韓星野還是葉淮舟通知了曾詩年,就在我們快結束的時候,曾詩年匆匆忙忙趕到了現場。
他仍舊穿著他們律師所的專屬律師製服,看上去一表人才,不過,眉宇間卻有些淡淡的疲色,他說自己剛剛處理好國際上的一樁經濟糾紛案,一小時前才剛下飛機。
看到賀瑾瑤倒在沙發上,他心疼不已,朝著韓星野和葉淮舟各錘了一拳: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讓瑾瑤一個人喝這麼多酒?欺負我不在是不是?”
“什麼啊,今晚是玩遊戲願賭服輸。瑾瑤她手氣差,可怪不得我們——”
葉淮舟笑著受了這一拳,為我們辯解道。
“你們也真是的,還好明天是周末,要不然她醉成這樣,明天怎麼上手術台?”
曾詩年滿口責怪,走上前去,俯身撥開賀瑾瑤的頭發,柔聲問:
“瑾瑤,你沒事吧?我是詩年,我送你回家。”
賀瑾瑤已經趴在沙發上睡了好一會兒,大概是聽到曾詩年的聲音,她有些意外地抬起了眼,說話仍舊帶著醉意:
“你不是……回不來的嗎?”
“我剛好趕上今天的最後一班飛機,來,我背你回去。”
曾詩年見她這樣,於是不再多說,直接將她整個人扶起,我們連忙上前幫忙,一起扶著賀瑾瑤趴在了曾詩年的背上。
“詩年,瑾瑤就交給你了啊,一定要安全把她送回家。”
我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不過,認識這麼久,曾詩年的人品我已經多少從側麵有所了解,他本來就是一身正氣的律師,絕不是那種會乘人之危的小人,所以,我倒是不擔心他會對賀瑾瑤怎樣。
“放心吧。”
曾詩年看著我微微一笑,隨後,他便直接背著賀瑾瑤離開了ktv。
曾詩年帶著賀瑾瑤離開後,我們四個人也相繼立場,宋頌嚷嚷著還沒有玩夠,想再去酒吧,韓星野欣然答應陪同她前往。
我喝了不少,也沒有宋頌這麼大的玩勁,我說我想回家,葉淮舟說送我,於是,我們便就這樣散場。
這家ktv就在我家所在的片區,離我家大概就一兩公裡的樣子。
從ktv走出去之時,一陣涼風吹來,讓剛剛喝完酒的我,昏脹的腦袋變得清醒了不少。
“要麼我們走路去你家吧,午夜散散步,如何?”
葉淮舟環顧了一眼這周圍的夜色,雖然是午夜,但申城這樣的大都市照樣是燈火迷人,而且難得的是,這晚天空中還掛著一輪彎月。
“可以啊。”
我欣然答應,自顧自便朝前走去。
我身上穿的,仍舊是和霍璟川一起登山時穿的那套運動服。
白天穿這一身,絲毫沒有感覺到冷,不過到了午夜,運動服的料子倒是有些單薄,風一吹,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這時,葉淮舟突然走上前來,他脫下他身上的風衣,不由分說披在了我的身上。
“你這是乾嘛?你給我了,你就穿個短袖不是凍死?”
我詫異了一下,發現葉淮舟上半身就剩下一件黑色短袖之時,我立刻就想把風衣還給他。
“我天天健身,渾身都是熱氣,和你不一樣。披著吧,彆廢話。”
葉淮舟一副不容我多說的樣子,不僅為我把外套披上,而且,還示意我穿上扣緊。
我拗不過他,隻好聽從他的安排,乖乖套上他的風衣,隨後,他一顆一顆為我扣好紐扣,還忍不住讚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