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對方的聲音一下激動了起來:
“我是,你知道葉淮舟的下落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我們兩天沒有聯係到他,家裡已經急瘋了!”
果不其然,葉淮舟竟真的沒有告訴家裡人他在哪裡,聽到他姐姐心急如焚,我連忙對著電話說:
“淮歌姐,你先彆急,我現在和葉淮舟在一起,我們目前在安縣,他身體受了傷,還在休息,暫時還沒有辦法和你通話——”
“葉淮舟他受傷了?怎麼回事?你把你們的位置告訴我,我這就趕過來!”
葉淮歌一聽葉淮舟受傷,一時間更心急了,她連忙說道。
“我們現在在安縣人民醫院,目前我們還是安全的,他的傷勢也得到有效控製。不過,安縣現在全麵封控了,你可能進不來,有什麼事,你跟我聯係就行。”
“安縣被封控了?那現在裡麵豈不是很危險?不行,我會想辦法趕過來,請你在我趕過來之前,務必幫我照顧好我弟弟,謝謝了!”
葉淮歌大概也是那種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女人,她對著電話說完,隨即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葉淮舟服了藥仍舊在安睡之中,我抽空和安明朗一起下了趟樓,結果看到醫院的走廊上仍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患者,而這些患者中,不乏有老人和孩子。
醫護人員和誌願者們行色匆匆地四處奔走著,有些老人承受不住病毒的侵襲,躺在地上叫苦連天;有些媽媽心疼孩子高燒,急得哭天喊地;還有些病患大概送到醫院時人就已經不行了,醫生蒙上了白布,患者家屬在一旁嚎嚎大哭……這一片景象,簡直如同人間煉獄。
我看得萬分揪心,渾身都忍不住顫抖,眼淚一瞬間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我難過的不是我無能為力,而是我明明有救他們的辦法,卻因為這款藥剛剛推出知名度不高,因而不被采納。
不行……我一定要想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麵。
我再度奔上樓去,重新回到了葉淮舟的病房。
我在葉淮舟身邊守了三個多小時,這期間不斷觀察著,終於,他臉上的潮紅漸漸消退。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他額頭上的溫度,明顯比之前要下降了。
我連忙把葉淮舟的主治醫生和這家醫院的院長叫了過來,我指著葉淮舟對他們說:
“張院長,萬醫生,我的那款清瘟膠囊真的對這次病毒感冒很有效果,你們看,我剛剛給我朋友服用了兩粒,他現在高燒已經沒剛剛那麼嚴重了,不信你們量量看!”
萬醫生不情不願地拿出耳溫槍,對著葉淮舟的額頭量了一下,卻隻是鼻子冷哼了一聲:
“退是退了一點點,但現在還有38度多,光憑這個,根本不能確定這款藥有沒有效果。依我看,你這樣是在耽誤葉先生的病情,最好還是采用抗生素治療更穩妥。”
“是啊,孟小姐,現在醫院上下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我們現在真的沒有精力陪你一起拿你的新藥冒險,一旦出事,後果誰都承擔不起!依我看,還是按照萬醫生所說的,趕緊給葉先生掛上抗生素,否則一直這樣高燒下去,出了事我們無法承擔責任!”
張院長顯然也不認可這款清瘟膠囊,他同樣附和萬醫生說道。
“淮舟!淮舟,你在哪?”
我還想據理力爭下去,而就在這時,一個清冷中透著焦灼的女聲在走廊裡響起。
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大衣、腳踩黑色馬丁靴的短發女人風塵仆仆地衝進了病房裡,她一進來,就仿佛自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那般,把所有人都震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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